但是,汪妙言還有大事要辦。隻要父皇問起時,自己一口咬定,查出來的人就是那名掌櫃即可。
汪妙言柔若無骨的撐起身子,低低應了。微微垂下的眸子中透出喜意,這一關她總算是過了!
“殿下,隻是這等大事,請多給妙言一些時間。若是太過匆忙,恐引起疑心,壞了大事。”她嬌柔的看著太子,眼眸中是無限柔情。
太子此時越看她越順眼,低頭輕吻住她的唇瓣,溫柔的碾壓著,唇齒間發出含混不清的聲音:“好,本殿答應你,半年為限。”
半年,汪妙言默默的想著這個時間期限。她毫不懷疑,若是她到了時間還未能辦好此事,等到著她的,恐怕就不再是太子的溫柔而是死期。
她越發柔媚的麵龐之上,透出一股陰狠。為了保全自己,她可以犧牲任何人,何況是她越發看不順眼的忠國公府。
……
夜色漸漸黑了下來,樊彬一路疾馳,總算敢在關閉城門之前進了京城。他拿出昭陽公主給他的公主府腰牌,無需驗過路引即可進城。
慈水村離京城足足有兩日的路程,也就是樊彬騎術好,胯下的又是難得一見的良駒“驚帆”,才能充分激發出馬兒的潛力,堪堪趕到。
他的身上原本就有著差事,是去州府征兵。出發之時,在折衝府簽了出行日期,複命之際也會簽上日期。時日上若耽擱得久了,難免會引起不必要的猜忌,這就達不到他秘密回京的目的。
進了城,離關閉坊門還有半個時辰。此時便不急了,他愛惜馬力,牽著韁繩緩步而行。
到了明義坊,他扶了扶頭上的鬥笠,牽著馬朝忠國公府而去。
……
致遠居內,徐婉真還未梳洗,正在跟鄭嬤嬤交代白日的一些事情。
“盧太醫既然說了,我打算著讓曼芬表姐在這裏繼續住上半個月,讓她踏踏實實的將小月子坐好。這段時間,就勞煩嬤嬤看顧一二。”
鄭嬤嬤點點頭,道:“我瞧著她也是個可憐的,還好心頭清楚。老身本就是伺候人的,說什麼勞煩二字。少夫人仁厚,老身也不能猖狂。”
徐婉真在燈光下淺淺一笑,道:“嬤嬤來了之後,婉真輕省了不知道多少。”
換了個話題道:“昨日挑出來的那些丫鬟,我瞧著都是好的。隻是這些人的出身,要勞煩嬤嬤細細的查了,不可混入別有用心之人。”
人們都會有個誤區,認為人伢子帶來的丫鬟下人,便都和其他人沒有幹係,可放心使用。但其實不然,想將自己的人塞到牙婆那裏,或者直接提前收買幾個人,都很容易。
鄭嬤嬤點頭應了,道:“請少夫人放心,這樣的活計,老身是做慣了的。”
兩人正說著話,武正翔大步流星的邁步進來,麵上是掩也掩不住的笑意。
這一日的籌謀總算沒有白費。父親在禦書房和皇上爭論之後,果然太子上門為難,緊接著齊王及時趕到,和父親一道招搖過市的進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