恁地無賴!
枉她在成親前,還以為他是正人君子,具備在這個時代少見的紳士風度。沒想到一旦嚐了鮮,便是這幅色中餓鬼的模樣。
徐婉真瞪了他一眼,卻不知她這樣的情態,落入武正翔的眼中,愈發讓他心癢難耐。
幾乎是被他推著進了房,武正翔“嘭!”地一聲關上房門,揚聲道:“你們小姐困了要歇息,別來擾她。”
桑梓看著房門在眼前被關上,幾乎就要碰到她的鼻尖,一陣錯愕。
溫沐蘭忍住笑,將她往後麵拉了拉,放低了聲音:“有姑爺伺候小姐,你就別再操那個心了。去院子裏看看,我們的房間還在不在。難得有個閑暇偷懶,你別那麼上心。”
桑梓愣了幾息,這才反應過來,後退了幾步笑了起來,道:“走,我們也去歇著。”
房內,徐婉真薄怒著瞪著武正翔,“你!”卻不知該說他什麼好,這可是她的娘家,真是讓人笑話了去。
武正翔不以為意,解了腰帶敞開衣衫道:“我這是遵從娘子你的命令,今早出門時,娘子不是吩咐不能讓別的女人看見嗎?”他努努嘴:“她們也是女人。”
聽他掰出一套道理,徐婉真不由失笑:“好了,別鬧!我可真是困了,得好好歇歇。”
這間閨房,是她穿越到高芒王朝後住得最久的一間。都說古人交通不便,大多數人一生都未曾走出過家鄉。
而她一介女子,卻在因緣際會之間,從千裏之外的蘇州來到京城,算上忠國公府的致遠居,幾年之間,她連住處都換了四個。那名神秘青年的法力,可謂高深莫測。
在梳妝台前坐下,手邊擱著她用順手的黃楊木梳,左邊是她在娘家的妝奩匣子。屋中一塵不染,牆角處的美人聳肩瓶中,插了一大把新鮮的菊花,為屋子帶來清雅的香味。
看的出來,自己這個小院,朱氏精心的收拾著,她是真心實意的待自己好。
到了最熟悉的環境裏,徐婉真隻覺得渾身都放鬆了下來。早上起得太早,此刻便倦意上湧,掩口打了一個哈欠。
武正翔走到她身後,幫她拆去釵環,放下一頭長發,伸出手臂將她打橫抱起,朝床上走去。
突如其來的失重,讓徐婉真連忙摟住他的脖子,“做什麼?快放我下來。”
武正翔低低一笑:“隻是見你困了,抱你去午休罷了。你想到哪裏去啦?”
原來自己會錯了意,徐婉真羞得將頭埋在他的懷中,埋怨道:“誰讓你之前胡說八道來著。”
躺在床上,徐婉真想起未成親前,武正翔三不五時就要翻牆進來一次,不由笑出了聲,瞌睡蟲不知跑哪裏去了?
武正翔翻過身,用手支著胳膊,側著身子看著她:“婉真,你在笑什麼?”
徐婉真的俏臉卻突然一紅,將瑩潤如玉的肌膚上,染上一層嫵媚之意。她是想起了,武正翔為她驅毒的羞人時刻,有好幾次,兩人都差點擦槍走火。
外麵的陽光透過窗外曬進來,再經了一層軟煙羅的蚊帳,光線益發柔和。投射在徐婉真的臉頰上,將她麵頰上的羞意看得清清楚楚,在光暈裏,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益發襯得她嬌美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