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樊彬身上下了如此多的功夫,不說將他拉到自己的陣營,但起碼他不會加害自己。這點信心,齊王還是有的。
樊彬立在巷中,見到齊王孤身前來,從胸中升起敬佩之情。
要知道齊王是曹皇後一脈的希望所在,從年紀、人望、魅力來說,是唯一可以與太子匹敵的對手。楚王年紀太輕,昭陽公主雖有大謀略,卻惜為女兒身。
他能孤身一人來見自己,是給予了自己莫大的信任。
縱然知道齊王一心想要爭取自己,已經自己背後的鎮西將軍府,但樊彬仍為他這個舉動而動容。
遠遠的看見樊彬,齊王麵上盡是磊落的笑意,打趣道:“樊狀元既然來了,何不上樓喝上幾杯?莫不是嫌棄今日本王輸了?”
樊彬忙抱拳道:“末將見過王爺。王爺萬萬不敢如此客氣,此次前來另有一事相求,改日再來叨擾王爺的酒。”
齊王微微一笑,在局勢未明朗之前,樊彬保持著和他的距離,這點他心中了然,並不以為意。若是龍將軍連這點子城府都沒有,也不值得他如此費心爭取了。
“樊狀元不必客氣,有什麼事盡管說。何時想跟本王一聚,隻管遞話便是,本王掃榻以待。”齊王姿態極低,充分顯露了他求賢若渴的心意,使樊彬愈加動容。
他抱拳深施一禮,道:“王爺的厚愛,末將自是知曉。等時機到了,定當報答。”
得到他的這句承諾,齊王心中一喜,這可是意外收獲。壓下心中的驚喜,他揮揮手道:“本王對於樊狀元,實在是喜歡得緊。你不必為此,而心存愧疚。”
他這樣一說,樊彬心頭一輕,他和齊王的交情遠遠未到那個地步。聽到他這樣說,反而減少了跟齊王見麵壓力。
“王爺,此次末將前來,想請王爺轉告祝大夫人一句,徐家那裏,可不必再提親了!”
“哦?”齊王詫異,樊彬對徐婉真的一片真心,他是看在心底的。當日有太子相爭時,樊彬都未曾言棄,怎麼會此時突然放手?
“發生了什麼事?”齊王問道:“莫不是,有人威脅於你?”他心中懷疑太子。
樊彬麵色黯然,緩緩搖頭道:“不是,隻是在徐大小姐心中,並沒有末將的位置。”
齊王一愣,旋即爽朗的大笑起來,既然他已經決定了,便不再相勸。橫豎,這門親事不過是拉近與他的距離而已。
用手輕輕拍著他的肩頭,道:“樊狀元親自去見過心上人了?沒有關係,大丈夫何患無妻?”
這些日子,樊彬也算是想明白了。
情之一字,最是不可捉摸。她心中既然沒有自己,強求不來。
他苦笑道:“王爺說的是。不過,眼下末將還是專注於軍功的好,暫時不想成親的事情。”
齊王意味深長的一笑,道:“你放心,不會胡亂塞女子給你。誰沒有年輕過?你的心情,本王再了解不過。”
隨即,他用手指了指熱鬧的“醉白樓”,道:“你眼下這情形,最適合喝上幾盅,不醉不歸才好。真的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