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將臉色一肅,正色道:“今天我們兩兄弟說的話,萬萬不可泄露半句。”
劉祺然一聲怪叫道:“我像是這麼不靠譜的人嗎?這麼不相信我?這樣的大事,我豈會亂說?!”
徐婉真已經成為了石京澤的義妹,他對她的愛慕若是泄露個一星半點出去,那就是他的醜聞。
“事關重大,我不過是多囑咐你一句。”石京澤白了他一眼,道:“你至於這麼大反應嗎?”
劉祺然捏緊了拳頭,在他麵前揮了揮,憤憤不平道:“你這是對我人格的侮辱,太不相信人了!”
石京澤曬然一笑,道:“得,我信你還不行嗎?”
“這還差不多,”劉祺然收了忿忿之色,隨即發愁道:“不過,伯洲兄你說得對,這個國子監的旬考還真不是那麼容易過的。我聽那講師教學,就好像聽天書一般。”
石京澤揉了揉因醉酒而頭痛的額角,道:“誰讓你在幼時不好好念書呢,現在知道頭痛了吧!”
“別提了,我的放風時間要到了,得趕緊回去。”劉祺然苦著一張臉道:“回去若超了時,也是要被記上一過的,我再有一次就要被開除了。”
瞧劉祺然愁眉苦臉的樣子,石京澤嘿嘿一樂,自小他就是無法無天,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什麼時候被這麼拘束過了?想到這裏,也不禁對塗家二小姐好奇起來。
原來愛情的力量,真的可以讓人發生如此巨變。聯想到自己,不禁心下黯然。
“得,我知道你眼下是好學之人,趕緊回去吧!”石京澤勉力站起來,道:“我去找個地方洗漱一下,也要回府去了。”
瞧他站立不穩的模樣,劉祺然忙將他扶穩,問道:“敢情你從族裏回來後,還沒回府呢?”
石京澤晃了晃腦袋,懶懶道:“我心中煩悶,就先到這裏來喝酒。這醉白樓有一樁好處,鬧中取靜。”
聽他這樣說,劉祺然深以為然的點點頭,道:“在這裏,自然比一個人喝悶酒要好,樓下熱熱鬧鬧的。”
隨即喚了門口的高義進來道:“你伺候伯洲兄洗漱去,我先回國子監了。”
安國公府中在這京中也有不少的別院、別業,以石京澤的世子爺身份,自然能找到一處隱蔽的地方洗漱換衣。他喝悶酒的原因是不能告訴家人的,須得收拾妥當才回府。
石京澤待要推辭,劉祺然兩眼一瞪,道:“我看你連個長隨都沒帶,大男人,就別婆婆媽媽的了!”
高義殷勤地扶起他,道:“石世子您不知道,我家世子爺可長進了,在國子監後都是一個人進進出出,沒事兒!”
劉祺然朝高義頭上呼了一巴掌,道:“有你這麼編排主子的嗎?”
高義用手揉了揉頭,連連呼痛,齜牙咧嘴的攙扶著石京澤,道:“世子爺,您就饒過我吧,是小人說錯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