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敏微微一笑,拱手道:“我就不進去了。這份禮物,是妹子對義母的一點心意,請義母笑納。”
……
安國公夫人的正院中,婆子伺弄著花草,廊下的各等丫鬟安安分分,各司其事。
小丫頭打了簾子,清露手中捧了一個月藍色的盒子進來,笑著稟道:“夫人,這是徐家大少爺送來的禮物,說是妹子對義母的一點心意。”
“哦?”莊氏略微有些詫異,放下手中茶杯,她沒想到徐家會送禮來。
看了一眼極為精致的禮盒,羅緞華貴,用這樣的料子來包,徐家也是有心了。
清露將盒子放在桌上,打開羅緞,裏麵是兩個摞起來的錦盒。拿起其中一個打開,笑盈盈道:“夫人,這是徐家‘錦繡記’的絹花呢。”
說著將盒子呈上,盒中深色絨布上,靜靜的躺著五朵形態各異的絹花,每一朵都各具美態。莊氏拈了一朵墨綠色的牡丹絹花起來,鼻端聞到一陣牡丹花香。
她讚道:“‘錦繡記’的絹花果然不一般,怪不得她們瘋了似的去買。徐家有心了!”
清露笑道:“夫人卻不一樣,自然有人會送上門來。”
莊氏一樂,這名義女,看來認得有價值呀,徐家又是知情識趣的。
清露打開另一個盒子,果然還是五朵絹花。
“我就留下這朵,”莊氏拿著手上這朵墨綠色牡丹在頭上比劃著:“其餘的,你拿去各房分了。小姐、夫人每人各一朵。”
清露應了,捧著盒子退了下去。
……
太子府的側門處,甘媒婆神色焦慮的候著,她是前來求見杜師爺的。
從裏麵來了一名小廝,道:“甘大娘請隨我來。”
帶著她進了花廳,一見到杜師爺,甘媒婆情急的道:“師爺,這可怎麼辦?眼下都在說,徐大小姐是安國公夫人的義女。”
杜師爺黑著一張臉,道:“你問我?提個親你竟然能被打出來,實在是丟人!”
如今市井的傳言中還有一條:“怪不得甘媒婆上門提親會被打出來,哪裏有幫義兄給義妹提親的?這冰人當得,連情況都不清楚竟敢上門求親。”
往日她看不起的那些個官媒,更是以三寸不爛之舌四處宣揚,一時間甘媒婆的名聲跌倒了低估。
甘媒婆呐呐道:“是老身辦事不力,還請師爺出出主意,眼下這情形,可有法子?”
杜師爺道:“事已至此,隻能死馬當做活馬醫。你去南市,再找幾個幫閑,說這件事無憑無據,徐大小姐怎麼會突然成為了安國公府的義女?兩家素無往來,想來不過是為了遮蓋醜事,不得已而為之。”又拿了些散碎銀子給她,讓她去雇人。
甘媒婆聽了,如獲至寶,告辭了杜師爺,急急忙忙的去了。
到了南市,這次她不敢再大張旗鼓,悄悄尋了那幾個平日相熟的幫閑,將事情交代下去。
這幾個幫閑前兒才得了她分下來的彩禮,拿人手軟,隻得按她的吩咐去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