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冷冷發問:“讓你下車去處理事情,怎麼轉眼會不見?這又是怎麼回事?”
聽她發問,汪妙言麵上升起悲情,哭泣道:“秋雨姐姐,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下車就被人打暈,被他們擄到一個莊子上。後來又再次昏迷,再次醒來便見到了姐姐。”
見她到了這種地步仍在抵賴,秋雨厭惡道:“收起你這副嘴臉!別以為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用手指向那翻開的包袱:“你這逃跑,準備的好精心。”
汪妙言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又是一個激靈。這個包袱怎麼也還在?劉祺然實在是可惡至極,連一條活路都不留給她。
眼見無法狡辯,心中轉過幾個念頭,忙道:“秋雨姐姐,方才騙了你是我不對。煩您轉告楚王妃,是劉祺然汙了我的清白。”其餘二人對她做的事,她會一輩子埋藏在心底,永遠不要再想起。
秋雨麵上狐疑,她再也不信汪妙言所說的話:“當真?”
汪妙言連連點頭,她如此慘狀,若不能讓楚王妃覺得自己有用,下場必定淒涼。
“無憑無據的,我為何要信你?誰知道你在哪裏勾搭的野男人,那些攔住馬車的人,是不是也是你安排的?”秋雨發問,一句比一句淩厲。
汪妙言苦笑:“姐姐還不知道嗎,我被王妃禁足,冬雪又不在,我哪有這麼大能力安排這麼多人。這些人,定然是劉祺然安排的。”
凝神苦思了片刻,汪妙言歎道:“要說證據,我卻是拿不出來。姐姐若是不信,我也無法。隻是楚王妃那邊,也不好交代。”
汪妙言是楚王妃拉攏平公府的棋子,秋雨自然是知道。對她的處置,確實需要稟過王妃才行。
伸手解了縛住她手腳的繩子,將包袱裏的仆婦衣服扔給她。“你先換上,正好可以掩人耳目。記住,你在今日下午就和汪側妃一起回到了府內。此時隻不過是一名下人,前來拜見汪側妃。”
在楚王妃沒有決斷之前,先幫她掩藏一二。
汪妙言手腳獲得自由,但被綁縛太久,四肢如蟲蟻啃過般奇癢無比。兩手顫抖著接過衣服,揭開被子抖抖索索的穿起來。
好不容易應付完秋雨,此時她才覺得渾身上下似乎被車碾過一般,麻癢、酸痛、脹痛、兩腿間撕裂的痛,讓她發出“嘶嘶”的抽氣聲。
秋雨背對著她坐著,沒有任何想要幫忙的意思,語氣硬邦邦的催促道:“快些!”
忍著種種疼痛不適,汪妙言終於穿好衣服換成繡花鞋,係好包袱,又將發髻打散遮住麵頰,低聲道:“我好了。”
秋雨轉頭一看,冷冷道:“倒還有幾分像。”
說完當先下了車,汪妙言挪動著身子,也跳下了車。落地的瞬間,兩腿酸軟無力差點要跪倒在地。
為了不露餡,秋雨忍住心頭厭惡扶了她一把,低聲道:“快走,先回你姐姐的院子裏,梳洗一番。我先去稟王妃,看王妃要不要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