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突然造訪(1 / 2)

上到楚王妃,下到忠國公府的嫡長媳盧氏。

她手底下教出的弟子,哪怕原本名聲不顯,經她之手調教,或嫁入侯門或成為王妃,令京中貴女豔羨眼熱。

就拿眼下她正在教授的塗家兩位小姐來說,塗曼芬能說成安平侯府的親事,固然因為安平候夫人與林氏是姐妹。但若無寧先生的光環,哪怕是二房次子,這次議親也不會如此順利。

寧先生收徒條件嚴格,得不到她的認可,縱然給再多的銀錢也無用。從她開始授徒,到現在已經十來年。她的堅持,使她積攢了良好的口碑。

如今,在京中的交際圈中有個共識,隻有賢良淑德的女子,方能有幸成為寧先生的弟子。隻要是寧先生的弟子,就是長媳的最佳人選。

這樣選媳,倒是省去了京中老夫人們的腦細胞。可恨寧先生隻有一個,她三年才教出一到兩名弟子。

原來如此。

徐婉真盯著清亮的茶水,暗暗思忖。怪不得聽到寧先生的故事時,她總有種熟悉的感覺,現在總算知道是為什麼了。

這不是現代常見的精英教育、口碑傳播嗎?丈夫死後,自立女戶將幼子拉扯長大,也是現代獨立女性的作風。根據她的年紀來看,她穿過來時一定比自己早,不知道她在現代的年紀是多少?

雖然與這位寧先生從未蒙麵,但徐婉真卻感覺自己不再孤獨。

這種脫離於時代的孤獨,發自心底的隔閡,遠遠不是親情所能彌補。徐婉真以為自己早已習慣這個時代,但在現代生活了二十五年所遺留在體內細節習慣,卻又在處處提醒著她,那不是一場夢,而是真實存在的二十五年。

摸了摸手上的白玉鐲,徐婉真在心中問道:“你將我帶來這裏,到底是為了什麼?那位前輩,又是被什麼帶來的呢?”

白玉鐲自然是無言的,這個答案,眼下隻能埋在她心底,慢慢尋求答案。

但這位寧先生近在眼前,若是從塗家搬走後,倒更不好相見。見?還是不見?這是個問題。

徐婉真在沉思之際,在塗家的側門處來了一輛馬車,從車上跳下來一名膚色白淨、身著水綠色蘭草刺繡褙子的丫鬟。她手持拜帖,笑意盈盈地衝著門房施了一個標準的福禮。

塗家門房見她穿著氣質不俗,忙雙手接過她手中的拜帖,隻見簡樸的麻黃紙上,手書“禦史大夫祝光丞”的名諱。

門房不敢怠慢,躬身問道:“敢問府上是何人拜見?”

那丫鬟脆聲道:“我家府上大夫人前來拜訪塗山長,並代我家丁老夫人前來拜見徐家老夫人。”這兩句話清晰明白,拜訪塗山長是出於禮節,主要目的還是拜見徐老夫人。

鄔娘子接到稟報,忙讓人卸了側門的門檻,讓馬車駛到二門前。

這些年,她跟在塗山長的身邊,人情世故看過不少。這祝家大夫人不下拜帖突然來訪,雖然突兀但自家萬萬不可怠慢了。

作為淩駕於百官之上,職掌糾彈百官,並監察大理寺、刑部的司法審判活動是否合法的唯一機構——禦史台,在高芒王朝,上至三公九卿,下至州府郡縣無人敢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