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喝什麼?酒,還有茶?”石京澤追問。
“好像真沒有啊,所以我說不知道怎麼中招的。”劉祺然苦苦思索。
“那個丫鬟,你認識嗎?”
“挺眼生的。”
石京澤白了他一眼:“一個眼生的丫鬟隨便傳個話,你都信?什麼智商。”
劉祺然懊惱道:“我反正也沒什麼地方想去,就想著去看看麼。徐大小姐和那塗二小姐是一路的,我以為她有什麼話想跟我講,比如勸我不要再為難塗家之類。”
石京澤一時語塞,片刻後方道:“你,也動動腦子啊!堂堂閨閣千金,會單獨約見外男?”
劉祺然嘿嘿一笑:“那萬一她是看上小爺,要自薦枕席呢?一個商家女,能有多矜持。”
聽他語氣輕浮,石京澤腦海中浮現徐婉真的身形,她寧願凍死也不願清白受損,這樣的好女子怎能容他詆毀?沉下臉道:“你放尊重些!徐大小姐是未出閣的小姐,容不得你這樣汙蔑!”
劉祺然是京城一害,石京澤為了掩藏本來麵目,也沒少做沾花惹草之事。
這兩個紈絝在一起,除了打架鬥毆便是談論女人。這樣的話題,兩人不知說過有多少次,相約上青樓狎妓也不是一次半次。
因此,見他這樣說,劉祺然神色愕然,怎麼突然這麼正經了?隨即眼珠一轉,用肩膀去頂石京澤,揶揄道:“石兄,你該不會,看上了這徐大小姐?”
石京澤眼前閃過徐婉真明亮的雙眸,心頭一慌,麵上掠過一絲不自然,斷然道:“莫亂說!我是有婦之夫。”
見到他如此神色,劉祺然這個花中老手還有什麼不明白?
心頭大樂,連公主的懲戒也暫時拋諸腦後,嘻嘻一笑道:“伯洲?這就是你的不厚道了。喜歡便喜歡,對兄弟我還有什麼好隱瞞的?不過是後院多一個妾,嫂夫人早就習慣了。”
石京澤霍然起身,怒道:“事關她的閨譽,此事你不得再說一個字!”
男人之間談論女人本屬平常,但若是有一絲口風傳出去,對徐婉真卻是相當的不利。人們不會管誰看上誰,隻知道她尚未及笄,便與男人有了牽扯,定然是她行為不檢。
更何況安國公府和徐家,門第相差之懸殊,人人都會將她當做攀龍附鳳之人,誰會去了解真相?
看到石京澤發怒,劉祺然也不再試探,舉起雙手道:“好!不說便是,我發誓。”心中卻更加認定,這次石京澤怕是真的動了心。
斜睨了坐在地上的劉祺然一眼,石京澤道:“你最好記住今天的話,否則我便不幫你想辦法,怎樣應付你爹。”
劉祺然拍了拍胸脯:“伯洲兄你還信不過我?我劉祺然雖然不是個東西,但還從未試過言而無信!”
石京澤點點頭,這倒是真的。他略微沉吟,又問他:“既然你下了畫舫後沒有吃喝過,那在畫舫時呢?”
劉祺然擰著眉苦苦思索,突然大叫:“啊,有了!一定是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