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談起武功,徐婉真也顧不得害羞,抬起眼亮晶晶的看著他,問道:“那你會輕功嗎?”
見她如此好奇,影風輕笑一聲,答道:“若是指提氣縱身之法,自然是會的。等我們成了親,你可以慢慢研究。”
“誰要與你成親了?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徐婉真嗔道。
“五月初八,在公主府的牡丹花會上你自然知曉。”影風神秘說道。
徐婉真驚訝的問道:“你怎知我要去牡丹花會?就不能現在告訴我嗎?”
影風緩緩轉動手中的茶杯,故作高深:“我當然知道。”又笑道:“至多還有兩刻鍾,我就必須要離開了。眼下時間寶貴,你確定要聽我的身世?我還有更重要的話要告訴你。”
聽他說的凝重,徐婉真抬眼看著他,問道:“什麼事?”
“你父兄的案子,我有些線索。”影風沉聲說道:“宮中劉昭媛在舊年深秋落胎,腹中胎兒方才兩月。經查探,是新製的交織綾機綢秋衣引起皮膚瘙癢之症,太醫所開的藥性太涼導致小產。皇上大怒,吩咐嚴查此案。”
徐婉真側耳傾聽,影風繼續道:“甄家是供應衣料的皇商,按理首當其衝。但他們一向受皇太後庇護,案發後尋找民間重寶獻給皇太後,又承諾供應一年的衣料給內廷,並分文不取。既而推出你父兄頂罪,一口咬定是‘錦繡記’供應的交織綾機綢有問題。有皇太後幫甄家說話,又無確實證據,皇上便對甄家從輕發落,隻抓捕了幾個管事入獄,反而是你父兄被無辜連累。”
徐婉真粉拳輕捏,恨恨的道:“甄家!可惡之極!”唯利是圖,為了利益不擇手段,出事後推卸責任,此等奸商當受報應。待父兄的案子解決後,有機會一定要好好回報甄家。
耳邊影風繼續道:“那劉昭媛落胎一事,我卻有些眉目。你猜這凶手是誰?”
徐婉真凝神細思,片刻後道:“宮廷之中,不外乎爭寵二字。瞧這精巧的布局,想必是哪一名寵妃?”
影風驚訝道:“為何不是皇後?”
“皇後子嗣均已長大成人,地位穩固,富貴榮華應有盡有,何懼這小小寵妃之子?隻有那費盡心思往上爬的人,才會使出這種毒計。”徐婉真狡黠一笑,問道:“劉昭媛之後,是誰得寵?”
驚於她的聰慧,影風點點頭,道:“是史婕妤,你倒是看的通透,猜的不錯。”
“為今之計,隻有抓出這幕後真凶,使真相大白,我父兄方能安然無恙。距離案發,已過了大半年,劉昭媛想必也心中有數。”徐婉真輕輕蹙起黛眉,道:“但以我的身份,卻是萬萬沒有機會見到劉昭媛的。”
這等宮中懸案,未曾留下半點蛛絲馬跡。就算知道了凶手,想要揭露真相,難度不是一星半點。
影風抓住她放在桌上的雙手,說道:“有我在,你擔心什麼?交給我便好,隻是需要時機,眼下急不得。”
“對了,你怎麼會知道這等宮廷秘事?”徐婉真狐疑的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