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後就是七零八落的鈞山兵,角犀狂叫著橫衝直撞的衝了進去,一路躲避不及的人通通被撞飛,我閃身撿起銀刀手的銀刀,抬臂扔中大車,大車被砍出一條縫,火油從縫裏麵激射而出,濺的慢城道都是,我手一揮一溜藍火飛出,將火油點燃,城道就像有一條火龍在穿行,瞬間燃起熊熊大火,我撒腿向外跑,剛跑了十多步,就聽到轟的一聲巨響,身後滾滾熱浪撲來。
哈哈,這夥鈞山人和被巨坑裏燒死的那些鈞山人一樣憋屈,老子不用刀槍就殺死他們了,這三千來人連死帶傷能有七八百了吧,阻斷了他們的追擊,給後麵這些斷後的輜重營爭取到了可貴的逃跑時間,哈哈,太過癮了。
現在似乎城裏城外城頭城下都呼喚打鬥震天,除了北門沒有戰鬥的聲音,可能鈞山人專門給我們留了北門,讓我們撤退,不讓我們做絕望下的拚命吧!
三麵圍攻他們也會有巨大損失,但這樣圍三放一既可以避免我們做困獸猶鬥,也可以降低他們的戰鬥損傷,可是他們怎麼這麼快就追到北門來了...?
有兩個可能,一是他們挖的地道離北門很近,二是王芳將軍他們的攔截被攻破,已經有敵人從城頭衝下來了。
不管是哪一種可能,我都緊張無比,我預感胡仲夏會有危險,沒有了火油,平原人的戰鬥力會下降很多的。
我跑出城道後向東門跑去,現在琥珀城都沸騰起來了,剛才那幾聲驚天動地的聲音一定是敵人打通地道的聲音,他們衝出來後肯定會四散出擊,擾亂城中秩序襲殺平原兵,隻要我不遇到大批的敵兵,就可以安然到達東門城頭。
奔跑中我遇到了好幾股敵兵,都被我憑借著對城中路況的熟悉遠遠的躲開了,還有一個百人隊看我穿著平原軍服,瘋狂的追擊我,整整追了四條街,後來被一隊兩千多人的平原兵堵住了,城裏平原兵還有七八萬,敵兵若想破城,也不是那麼容易。
鈞山人主攻的是東門,胡仲夏應該在東門城頭,我快速向東門跑去,這一路上我看到了不少敵兵,粗略估算了一下,不下於七八千,如果這起八千人合為一股兵力,甚至可以破開任意一門,現在琥珀城真是太危險了,我告訴胡仲夏後立刻就走,不能做停留,十幾萬大軍中死上個把個我這樣的人太稀鬆平常了。
遠遠地我看到東門城頭火光衝天,喊殺聲震耳欲聾,我在城下撿了把刀想上到城頭,但上城頭的道路上還有女牆上都站滿了人,我根本擠不上去。
我看有一個百夫長在指揮城下一隊兵,便跑過去問道:“將軍,請問可曾見到胡仲夏將軍!”
這人看了我一眼道:“胡仲夏,沒聽過!”
我立刻想到,胡仲夏是王芳將軍的護衛,名字肯定知道的人很少,他一定會在王芳將軍的身邊,我道:“那王芳將軍在哪裏!”
“王將軍在城頭,你問王將軍有何事,莫非...你是刺客,來人,快拿下他!”這人大喊道。
他的話音剛落,城頭黑壓壓人群一晃就把我圍了起來,上千支明晃晃的刀槍對準我。
我急道:“我不是奸細,我是輜重營百夫長餘澤!”
“拿下,拉出去砍了,剛才有個刺客冒充進來差點打開城門,老子寧可錯殺一千也不能放走一人!”那人一臉警惕冷酷無比的說道。
“將軍手下留情,此人千真萬確是輜重營百夫長餘澤...!”一個人突然奔出來喊道。
我一回頭大喜,竟然是劉子成,來的太及時了,要不然我就百口莫辯被自己人亂刀分屍了,這樣死去簡直是千古奇冤。
那人看了一眼劉子成,手一揮周圍的人全都散去了,他抱拳對我道:“戰時軍情危機,常有敵軍奸細混入在下不得不,請將軍贖罪!”
我擦了一把汗道:“無妨無妨,將軍也是職責所在!”但我心裏卻恨得牙癢癢的:媽的,差點把老子殺死,贖罪有屁用啊!
“餘澤,你怎麼來了,你不是去飲馬城了嗎,什麼時候回來的,你怎麼來這裏了?”劉子成既驚喜又奇怪的看著我道。
我把劉子成拉到一邊急急道:“你不能再在這裏呆著了,琥珀城完了,你趕快從北門出城逃命去吧,王芳將軍現在在哪裏?”
“餘澤你在說什麼?什麼完了,城頭的敵軍被我們打下去了好幾次了,城中冒出來的敵軍王將軍也派了兩萬多人去圍剿了,等一會石將軍帶火油來了的話,我們守住城是穩穩當當!”劉子成不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