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明姿哪裏是我娘子啊,不過也不好解釋什麼了,她身上的危險感我早發現了,可是除了給我招來了一個隱在暗處的巨大敵人,什麼也沒幫到我。
胡師伯馬上就給我講解起了凝火,說平原人對的凝火的使用,其實進入了一個誤區,不管是那一層的凝火體,發出的凝火都是一叢一縷一塊,力求將殺傷力最大化,這樣表麵看起來很厲害很威風,其實不然,凝火是一種非常凝練高溫的火焰,燃燒的麵積越大,誠然威力越大但無謂的消耗也越多,燃起來的火焰威力並沒有統統的作用在敵人身上,一半的熱量都消耗在釋放的途中和燃燒上。
而他的方法可避免此弊端。
胡師伯道:“你打出體火讓我看看!”
我一揮手一串指頭粗的藍色體火冒出,噴在一株胳膊粗的小樹上,小樹立刻被燒光了枝枝葉葉。
胡師伯道:“你看我的!”
他拇指和中指一彈,一根針一樣的白光射進了小樹枝幹,但射進去後沒有火焰冒出。
突然,轟的一聲輕微炸響,胳膊粗的樹杆木屑紛飛從中炸開,炸口中紅火熊熊而燃。
我恍然明白,我射出的凝火看起來很多很大很華麗,除了能把人皮膚燒壞其實毫無威力,而胡師伯的凝火又少又小又快,不但隱蔽還會在爆炸後急速燃燒,威力比我的強了上無數倍。
難怪昨晚和他對了一拳後我的拳頭差點炸開,若不是內勁保護,我用拳術化解掉那股凝火,此刻我一定變成一個無手之人了。
胡師伯道:“這叫凝華成針,把體內不受節製的凝火氣流,按照自己的心意凝結成針般大小,再打入敵人體內,凝火的殺傷力就會倍增!”
我道:“那如何能凝華成針呢!”
“嗬嗬,我思考了上百年,練了七八十年才練成,我練成後,才不怕本地人的人海戰術的,這功夫對別人來說很困難,但對你來說很容易,你對身體氣息的控製似乎快達到了大師境界了吧,要不然你的拳勁也不會那麼厲害,你昨晚那一拳,我整整舞了兩遍星月堂刀法才將拳勁排出體外,如果你多來幾拳,我這個三百多歲的凝火體二層就交代在你手裏了,嗬嗬,凝華成針其實很簡單,就是控製自己體內的氣息,把凝火氣流不斷的壓縮揉和,把雞蛋大的一團壓縮成指頭蛋大小的一團,再把指頭蛋大小的一團分成幾十隻針形狀氣流,按自己的意願,在對敵時打出體外即可,是否練成了,唯一的標準就是,凝火離體後又細又小又快又隱蔽還不燃燒...!”胡師伯比劃著給我說道
我道:“凝火在進入敵人體內後才會猛然爆發燃燒,將敵人身體由內到外的摧毀!”
胡師伯讚許的點頭道:“沒錯,正是如此,來你先跟著我練習下,以你的情況,幾個月就能將此術熟練掌握了!”
我認真的按胡師伯的要求練習了起來,此術說起來簡單做起來非常難,我雖然可以調動體內的內勁將凝火壓縮,但凝火哪裏會那麼聽話一動不動的被擠壓,它會在體內竄來竄去的,如同和內勁打遊擊一樣。
我隻能竭盡全力讓體內凝火氣流不動,又讓內勁氣流從四麵八方截住凝火氣流再擠壓它,這情況就像兩股氣流在我柔軟的體內作戰,激戰到那裏我就難受疼痛到哪裏,簡直是苦不堪言。
就這麼練到後半夜,我累的實在動不了了,胡師伯才離開,他說我的速度已經很快了,以後隻要勤加練習就行了,說完他便走了。
我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回到小屋,明姿已經睡著,我搬起石頭堵上門口便呼呼大睡。
直到日上三竿才被明姿叫醒,明姿臉蛋通紅說我再不醒來把石頭搬走,她就自盡給我看。
我心裏一陣好笑,趕緊爬起來搬走門口巨石,明姿一定是被尿憋瘋了,是實在忍不住了才叫我的,其實她也知道我練功累的不輕,可是水火無情,打攪我睡覺總好過自己被憋出內傷來。
就這樣,白天我練個不停,晚上借著微弱的月光也要練到精疲力竭才停,胡師伯也偶爾來指點一下我,他說他找了好久也沒找到那個入侵者,可能那個入侵者覺得自己的奸計沒得逞就走了。
我在練到第五天的時候,體內的凝火氣流慢慢聽話了些,在內勁的圍剿下不再四處奔走,我試把它們慢慢的壓縮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