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開啊,我的腦袋不好吃,還笨的很,老是被女人算計,你吃也會變笨的,真的啊!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一個時辰,也許是好幾年,也許是我的祈禱奏效了,身後那陰森森的感覺消失了,我忍不住睜開了眼睛,先瞅了一眼大山師伯,大師伯咬緊牙關緊閉著眼睛,一橫心,我緩緩轉過了頭。
後麵空無一物。
天依然黑黑的,但我的心裏卻光芒萬丈,鬼走了,這才是真正的鬼物,蒼狼嶺的那個是個低級貨,甚至稱不上鬼,隻能算怪物。
我趕緊道:“師伯,走了,它...走了!”
師伯猛的張開眼睛四下一看,長長歎了口氣道:“好險好險,我們趕緊去後山!”
又要去後山,如果再碰到了怎麼辦...我無比害怕的想。
但我沒再說什麼,大山師伯非要去,肯定有要去的理由,再說,我也不能老是表現的貪生怕死沒有擔當的樣子,男人,有時候也是身不由己的。
我隨著大山師伯出了樹林,出樹林的時候再次遇到了一股黏黏糊糊,輕柔如水的阻力,看來這是禁製之力。
巫山的後山大的無邊無際,黑黝黝的怪石嶙峋峰巒起伏,我們向前走了幾個小河溝後停了下來。
大山師伯再次拿出那個小盒子,小心翼翼的按了幾下,突然,小盒子發出了暗淡的光芒,這盒子不知是什麼東西做成的,盒身既美觀又線條冷厲分明,光滑平整如水波狀的盒麵上,出現了幾道線細的紋路,這些紋路彎彎曲曲,每個紋路的盡頭都有一個小光點在閃閃發光。
我忍不住道:“師伯,這是什麼東西,我們來這裏幹什麼?”
大山師伯手裏捧著盒子,盯著盒子上的那些紋路不斷的在轉身踱步,似乎在調整什麼位置。
“好了,找到了,這個東西...還不能告訴你,我們來這裏是找東西的,別多問,跟我走!”大師伯喜上眉梢輕輕說道。
又是不能告訴我,那帶我來幹嘛......!
大山師伯盯著盒子上的一條線左竄右繞,不一會來到一塊巨石前,他用小盒子散發出的微弱的光照在石頭上,仔細的看起來,他看的很用心,似乎那不是石頭,是他久違的情人。
接著光線,我也看出了一些問題,這塊石頭的顏色,很像譚青給我們炫耀有銘文的那塊石頭,上麵還有一些殘缺不全的銘文,這些銘文渾然天成絲毫沒有雕刻的痕跡,但又有種蒼勁有力棱角分明的感覺。
大山師伯喃喃道:“對了,對了,是這種文字...巫山巫峽楊柳多, 朝雲暮雨遠相和。 因想陽台無限事, 為君回唱竹枝歌,沒錯...沒錯!”
他不斷的摩挲著這塊石頭,還有上麵的文字,樣子既欣喜又深情。
這些銘文和我們現在使用的文字很相像,但簡單了許多,我認識的沒幾個。
“餘澤,來,把你的血滴幾滴到這石頭上!”
大師伯喜孜孜的向我招手道。
滴血,原來找我來......是讓我我是獻血的?
我咬破中指,灑了幾滴血上去。
奇怪的事發生了,我的血一落到石頭上,便如同落到海綿上般嗖的一下被吸了進去,隻留下幾點鮮紅色的小點,這個石頭還能喝血?
大山師伯把他的血也滴上了幾滴,他的血一滴上去便簌簌滾落地麵,石頭根本不吸,隻留下幾道紫紅色的印跡。
怎麼回事,這個石頭對我們的血有兩種反應。
突然,背後突兀一陣陰風吹起,呼呼呼的將我們的衣服都吹動了,剛才那恐懼冰冷的感覺再次襲來,周圍瞬間變得寂靜無比,也滲人無比。
我一動不敢動,全身冰冷汗出如漿,我敢肯定,那個鬼東西一定在我們身後,瞪著白眼珠靜靜的盯著我們。
大師伯用極慢的速度收回了盒子,但盒子發出的光還投在石頭上,他像石頭一樣靜立不動,但馬上,他壓抑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來:“餘...餘澤,它...來了,好像...在舔我的脖子...你快回頭看看,像上次一樣,記得...千萬別動啊!”
我有些無語了,為什麼讓我看啊,剛才看了一眼沒把我嚇死,到現在一想起來還發抖呢,這次說什麼我也不看,如果我一回頭,看到它僵著臉,伸出尖牙紅舌正想舔我的腦殼,我不嚇死才怪了,我可不想被嚇死。
我道:“師伯,還是你看一下吧,我...已經閉上眼睛了!”
其實我並沒有閉上眼睛,我睜開了一個縫隙偷偷向外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