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城到飲馬城快馬一天就到,若是我們這麼護送物資有車隊隨行可能就要行走兩天。一路上張老寧老緊緊跟在龍衡身邊,看來這兩位是保護龍衡的,龍衡騎著高頭大馬走在最前麵,顯得英武不凡。
他的家世加上他的長相,應該是眾多深閨的夢中情人吧,看著走在前麵的他,我不禁有些嫉妒。
我們要在天黑前趕到一個叫盧灣的鎮上,那裏有驛站,我們要在那裏增加補給還要過夜。
盧灣是個三千左右人口的小鎮,我們一路走得很快,到驛站時太陽還沒落山,落卸物料和整備車輛都有那四十個青牛營士兵去做,我們誰也插不了手,在他們挪動那兩個裝箱子的車輛時我似乎聽到咕咚咕咚的聲音,似乎裏麵有活物似的,但響了幾下就沒聲音了,我也懷疑自己是不是神經兮兮的聽錯了。
我和龍衡一邊聊天一邊欣賞黃昏落日的壯美和溫情,突然我們前麵的一條路上遠遠一匹馬疾奔而來。龍衡皺眉看了看道:“咦,似乎是個女人,漂亮的女人…!”
我也看到了,是一個英姿颯爽跨馬提槍的女人,在黃昏裏縱馬疾馳,她長發飄飄衣衫獵獵,遠遠看去,她似乎是個在黃昏裏歡快跳動的精靈,更似一個在凡塵遊蕩的仙子。
她離我們越來越近,然後馬不停蹄的從我們身邊的官道上馳過,因為她走的很快,我隻看到她很美,但她緊繃著臉神情卻似乎有些悲傷,臉上似乎還有淚痕,我隻是驚魂一瞥,到底具體是怎麼樣的美我也說不清。
龍衡突然拍了我一下道:“餘將軍,你看清了沒有,這個女人似乎是個鈞山女人!”
我感到龍衡似乎有些激動和興奮,如同餓鬼看到了一隻烤好的山豬,他不是看上這個女的了吧,是不是他想擄了這個女人做小妾,現在我們這麼多人抓這個女人就如同抓個小雞一樣容易,但強搶民女這可是犯法的。
其實我也分不清鈞山女人和平原女人有什麼大的不同,因為我很少見過鈞山女人,雖然琥珀城中也有鈞山女人。
我為了不讓龍衡對我的見識失望,就憑他這次帶我去飲馬城的這份情,我都要討好他。
我隨他的口氣道:“確實是個鈞山女人!”
但說完之後我馬上後悔了,因為龍衡立刻對一丈外的張之鶴大喊道:“張之鶴,張將軍,快快把過去的那個女的擒回,她帶槍往琥珀城方向去了可能是奸細…!”
我心裏對龍衡立刻就有了看法,對他以前的所有好感都化為了鄙夷,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以將軍之子的身份強搶民女太無恥了,還要冠以奸細之名,如果去謫仙樓丟幾個金餅子大把的美女讓你所心所欲 ,為何要在這裏劫掠一個孤單的女子呢。
還是一個那麼好看又流淚的女子。
這與我們平時深通惡絕的匪人有何區別呢,唉,看來劉旭飛是對的,像龍衡這種行徑的人怎麼能會安分守己呢。
張之鶴立刻帶了十幾個人騎馬追了上去,龍衡一轉身就要上馬,卻被一隻手攔下了,張老寧老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我們身邊。
“公子稍安勿躁,不要再生風波,將軍讓我們不要再節外生枝,還是請公子以大局為重,就讓他們幾個去追就行了!”張老說完後手就鬆開了,他也沒再看龍衡有些不好看的臉色,而是低著頭靜靜的站在馬前,這個架勢告訴龍衡,龍衡要想走,就縱馬從他身上踏過去.開玩笑,誰敢騎馬從凝火體二層的身上踏過去,誰都知道這麼做是找死最捷徑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