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不掏自己錢吃喝的感覺真好,有時我覺得做人就應該如此,有錢時滿足下口腹之欲,也是一件極美妙之事。
時日一長我還真有些期待再來吃喝放縱一次,但每每摸一摸自己癟癟的餉銀袋,隻好打消了這個念頭。
這次隨劉旭飛來,我是存心要請客一次的,雖然我的這些錢比起他隨便就拿出的金餅子差了不止是一點半點,但我總不能每次就吃白食,這樣也太無恥了,至少現在我還做不到白吃後心安理得,不請他我良心不安啊。
我看中了一個叫一品居的酒家,這個酒家看起來非常氣派,有三層樓,我看到一樓人滿為患,熙熙攘攘無比熱鬧,二樓打開的窗戶裏也是人頭攢動,我要拉他進去,但被劉旭飛攔下了。
他說每次都去酒肆這次換個地方,也沒什麼意思,還說剛才已經說好了他來安排的,我就不要插手了,我一聽也就作罷,看他賣什麼關子,要帶我去何方。
他帶我走了半條街,我都有些出汗了他才氣定神閑的在一個門庭浩大的酒樓麵前止步,我抬頭一看念到:“謫仙樓!”
看著酒樓高大又金碧輝煌的門楣,還有門前幾個神情恭順貌若桃花的女子,以及女子身後一個個凶神惡煞般的壯漢,我不由膽怯,這裏似乎不像是純粹的酒樓…。
我剛要想拉劉旭飛離開,立刻兩個機靈的小二和兩個脂粉撲鼻的酒娘迎來:“好氣宇昂揚的兩位公子,公子快到裏麵請,我們謫仙樓再過一個時辰就過了迎客時間了,因為已經客滿為患了,好俊俏的公子啊,現在兩位來的正是時候,快快把兩位公子帶進裏麵…!”
我本想拉了劉旭飛掉頭就走的,可劉旭飛一把拉住我的手臂直往裏走,其中一個年輕的酒娘一把拉住我之後,嬉笑著再也不鬆手,她看我一副要掙紮的樣子,說了聲俊俏的公子挺有趣,便把軟軟的身子也靠了過來,似乎她柔軟的腰肢,和一顆不知是什麼,圓圓軟軟的東西碰到了我的胳膊上,後來她緊緊地貼在了我身上。
我本來繃緊的身子和緊張不已的心一下子軟了下來,怯怯的感覺也消失了,隻覺得頭裏一陣陣很美妙的木木然,似乎心裏的什麼被喚醒了似的,迷迷澄澄,而且這種感覺極其好,我迷迷糊糊的就被他們拉了進去。
進到謫仙樓裏麵,我發現這裏挺大的,座無虛席,並且每一席都有幾個麵貌嬌美脂粉誘人的酒娘在座,她們軟語嬌聲的在席間穿來穿去,似是花中鳳蝶讓人眼花繚亂。
此刻的這裏,很是熱鬧也極是喧鬧,但從沒碰過女人的我,腦中卻安安靜靜的,隻覺得內心好柔軟好安靜,這些喧鬧的聲音似乎是來自另一個世界,而我的世界裏隻有這個緊貼著我輕笑的酒娘。
我似乎聽到劉旭飛在說這個這個廳堂太鬧了,要一個安靜的地方,一個看起來帶頭的小二苦著臉說現在閣廂都被預訂或坐滿了,又似乎劉旭飛不小心從袖中掉下了兩個金餅子,還給了小二一串大錢,小二立刻拍了一下腦袋說自己該死,說剛好有個上好的廂間騰出,這就帶我們過去。
我迷迷糊糊的感到似乎穿過了幾個的精致小門一拐,便把我們領進了一間雅致寬敞的房間。
外麵剛剛黃昏,天還是亮的,但這個屋內卻已是蠟燭高舉,燈火耀壁。
一進屋內緊貼我的酒娘輕輕掐了我的腰眼一把,便離身走開,臨走時還吃吃笑著說,公子請鬆開奴家的手,我驚的七魂出竅連忙把手裏一個熱乎乎的東西鬆開,什麼時候竟然還握住了人家的手?
我臉一紅趕緊鬆手,我待說聲失禮了卻見人家已經嫋嫋娜娜的消失在門外,隻留下手裏的餘熱還有滿身的脂粉香味。
我不自覺地抬手聞了一下,嗯,好香。
隨即剛才迎我們進來的四五個人一眨眼便散的幹幹淨淨,隻剩我和劉旭飛,我也一下子回過神來扭頭看向劉旭飛。
劉旭飛茗了一口茶輕輕道:“好茶,好茶,是南畟行省的和神茶,這茶有解鬱安神之效,好喝好喝,餘兄,對這裏感官如何呀!”
我雖然沒來過這種地方,但不不代表我來了後不認得這是什麼地方,我有些心慌,但我強自鎮定。
我道:“地方倒是個好地方,但就是未必有好酒好菜,不如咱們另換一家如何,我若傷好定陪你再來此地如何!”
我怎麼也沒想到他會帶我來這裏,也許是我今天裝模作樣過頭了,讓他誤以為我有心來此,就算有心來此但也不是此時啊,我的錢哪裏夠用啊,我所有的身家拿出來可能也隻能喝一壺這裏的和神茶,請他的客現在變成天大的笑話了。
“噗!”劉旭飛把含在口裏的茶一下噴了出來,似乎是聽到了什麼極其好笑的事情一樣。
“餘兄莫非你怕了,你是怕這裏的姑娘變成蒼狼,還是怕這裏酒醉不了人,就以此茶的品次來看,這裏的酒菜絕對是差不到哪裏去,難道餘兄覺得這裏檔次太低不足以盡興,這樣吧,下次我再帶你去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