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發出一絲聲響,像個鬼一樣的潛近他的身後,靜悄悄的揮刀抹向了巫的師脖子,刀鋒嗖的一下劃過他的脖子,血飛濺而出。
刀刃劃破他皮膚的那一刻,他才警覺的轉過頭,他看到我的刀一晃抹過他的脖子,在頭和身子分離的那一刻,他的眼神無比震驚和意外,他飛起的頭顱喉嚨裏竟然發出了啊的一聲慘叫,雖然很短暫但很響亮。
他的喊叫聲一出我就知道糟了,其他人一定警覺了,並且會馬上向我發起攻擊。
果然,離我不遠的地方人影晃動,四個人從樹後閃出來,每一個都嘴裏喃喃自語手指著我。
我一下閃到一棵大樹後,我不能被他們的手指指中。
但我也不能一直呆在這裏等他們過來,隻要有一個人看到我並用手指指中我,我隻能像砧板上的洗淨的豬一樣引頸待戮了。
我聽到他們的喊叫聲,似乎在說我在樹後,其中一個聲音似乎在指揮,說讓兩個人從左邊兩個人從右邊包抄我。
我借著一些矮樹和長草的掩護,一滾地又躲在了另外一棵樹後,四個巫師也太嚇人了,加上我殺死的這個一共五個巫師在伏擊我,他們也太看得起我了,今天就一個巫師就將城頭搞的大亂,瞬間死去十多人,還差點要了我的命,現在這麼多巫師卻來要我一個人的命,真不知道自己造什麼孽了,難道我殺的那個女巫師對他們來說很重要,還是巫師這些糟頭糟腦的老鼠本來就很記仇。
我現在得趕緊逃走,這四個巫師在軍中的話,要想殺幾個人絕對是無往不利,現在殺我一個,更是舉手投足般容易了。
我借著樹的掩護,不斷的閃躲逃跑,但他們怕的也不慢,越追越近,我連著伏地閃了好幾次,才躲過他們指向我的手指。
有過蒼狼嶺的經曆後,在樹林中我的身手不是一般的靈活,我左穿右竄,慢慢的和他們把距離又拉開了一些,在閃避的時候我看到四個巫師全都手直直的指向前方,有些像僵屍一樣,但我知道他們是把巫術施展完畢蓄勢而發,隻等我出現便對我一擊倒地。
我躲來躲去讓他們不知道我在哪棵樹後。
突然我聽到一個巫師喊起來:“火蠻子,快出來受死,躲躲藏藏算什麼男人,我們不用施術,真刀真槍和你拚一場如何,各位師弟,都把法術散去…!”
我探頭一看,說話的是一個長點小胡子的巫師,其他巫師似乎很聽話,都多乖乖把手放了下去,嘴裏麵也停止了喃喃細語。
我當然不相信他們會舍長取短的和我廝殺,就算別的巫師不知道我的厲害,那個被我追殺的巫師應該比誰都清楚,這裏有陰謀。
但我看不出來哪裏不對,他們都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也不抬手也不施咒,我猶豫了一下從樹後露出了一個眼睛道:“休要欺我,大爺已經不是三歲小兒…啊…怎麼回事…啊!”一條手臂粗十多尺長的樹幹像活了一般嗖的一下將我打倒在地,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樹杆又如人臂般柔軟的將我捆起來,怎麼回事?
怎麼樹杆會自動襲人,還變得極其柔軟有韌勁將我緊緊的捆起來,是巫師,我中巫術了,我驚恐的想到。
樹杆在我身上箍了三圈並且還在不停的收縮,快要將我勒的呼不了氣,再如果收緊攥在我手裏的刀就會勒進到我的身體裏,不用巫師殺我,我自己就把自己殺了。
媽的,剛才肯定他們誘我說話是想鎖定我的位置,而且他們中有個人不用手指也能施展巫術。
“哈哈,中了,快去把他抓來,火蠻子看我讓你怎麼死…我要親手…咳咳咳!”我聽到那個小胡子巫師得意又狠毒的笑聲,原來是這個小胡子施展的巫術。
立刻三個人影出現在我眼前,那雙怨毒的眼睛毫不意外的盯住了我的眼睛,: “惡賊,你也有今天啊,沒想到吧,我們這麼快就又會麵了,你猜猜,我會怎麼歡迎你…昨晚小師妹又給我托夢了,她說她一個人很冷很孤獨,她還在哭…!”那雙怨毒的眼睛在說到小師妹的時候一下子變得無比溫情,在說到小師妹哭的時候還留下了兩行眼淚。“我給你準備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