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給了輜重兵一巴掌,幾顆牙齒也隨即從輜重兵的口中飛出.“叫你亂說話,我不叫魔鬼,我叫千鈞!”它隨即從火堆中找出山雞和山鼠攥在手裏,似乎那不是燒紅的泥塊而是涼快的泥巴。
它又抬手給了輜重兵一巴掌,又有幾顆牙齒和一口血珠子從輜重兵口中飛出。“都教訓你了,你還不感謝我,都不知錯就改,叫錯別人名字還不會賠禮道歉,你很失禮的!”說著他又把頭扭向了我和劉旭飛,“你們請我吃幹餅,我請你們吃烤泥巴!”我心裏一驚大喊糟了。兩團燒紅的泥巴塞到了我和劉旭飛的臉上嘴裏。
“啊…啊……!”我和劉旭飛淒慘的蒙著臉大叫起來,我們倆的臉一定是徹底毀了,嘴也被燙壞了,不知是臉上的疼痛還是心裏的恐懼,我叫得歇斯底裏。我們平原人不怕火,甚至抵抗燒燙的能力都很強,燙燒傷我們也會很快痊愈,但我們的恐懼感卻是有增無減。
“嘎嘎,好玩好玩…叫的聲音再大些…我高興了就會讓你們多活半天…嘎嘎….是多活一天…嘎嘎嘎,我先把這個烤兔烤雞吃了,涼了就不好吃了,不好吃又是你們的錯誤,我怕我會再請你們吃烤泥巴的嘎嘎!”
看著在地上翻滾慘叫的我們,那個輜重兵突然回過神來,大喝一聲:” 魔鬼去死吧!”抬槍就刺向魔鬼的心髒。
魔鬼慢條斯理的扔掉手中吃剩的烤山兔一抬手握住刺過來的槍尖,屈臂一拉輜重兵撲通一下撲到在他的懷裏,他拎小雞般把輜重兵從脖子裏一把提起來,“嘎嘎嘎,你違反規則了,惡魔才會殺人,你不是惡魔幹嗎殺我,你幹嗎要幹我的活?嘎嘎,你要受到懲罰!”說著他的兩根獠牙幾乎都碰到了輜重兵的臉上,他抬手又打了輜重兵幾巴掌,打得輜重兵口角流血直翻白眼。
“剛剛吃過我又渴了,我要喝一點…!”他也沒看我和劉旭飛一眼拎著輜重兵向河邊走去。
我和劉旭飛也被剛才這一幕嚇得忘記了疼痛,我看到劉旭飛的臉慘不忍睹,臉頰和額頭上的皮全沒了,紅粘粘的往外滲著血珠,嘴唇外翻高高腫起也不停的滲出血來,實在是慘不忍睹…。劉旭飛看我的眼神也是震驚和不忍,我的臉也許和他一樣吧,我不敢再往下想。
魔鬼到河邊後慢條斯理的洗了洗手,又給輜重兵的頭部噴了點水把他的頭頸洗得幹幹淨淨,輜重兵可能被剛才幾巴掌打得昏死過去了一動不動的,魔鬼拎輜重兵就像拎一截枯柴般輕鬆,魔鬼的一舉一動我們都看得清清楚楚,不知道他要幹嗎,他還喝了兩口水涮了下口。
“你們兩快過來,別那麼害怕,好像我真是惡魔似的,快來!”魔鬼朝我們揮手道,我看到他的手掌黑黑的長滿了長毛,他的指甲烏亮又尖利,極像放大了無數倍的鳥爪,還像一根長毛的枯木上插了五把鋒利恐怖的匕首。
我和劉旭飛對望一眼緩緩爬起來走過去。我們沒有反抗的膽量,現在乖乖聽他的話也許能少受點罪多活一會,甚至此時的我連反抗的念頭都不敢有,我怕他會看穿我的想法會折磨我殺了我。據說惡魔是有看穿人心思的神通的。
我們走到離他三尺的地方停下了。
“你們是士兵,戰鬥的時候丟命都不怕還怕我幹嗎,我說過要殺你們嗎?你們真是奇怪的動物,不怕拚命,就怕看起來要丟命…嘎嘎嘎!再說,死在戰場上和死在我這裏沒什麼區別?”
他手一伸就把我和劉旭飛攥在了手裏,“要給你們釋放下壓力和緩解下恐懼嘎嘎!”說完在我和劉旭飛身上拍了幾下,我們便又慘叫著在地上滾了起來,一陣鑽心的痛讓我放肆的喊了起來,他把我們手臂腿腳全拍得脫了臼。“嘎嘎又叫了…嘎嘎真好玩…我要喝水了嘎嘎嘎!”其實脫了臼並不是特別的痛,我們的慘叫是源於內心的恐懼,不知道這個魔鬼接下來要怎麼對待我們。說實話,我情願在戰場上死十次,也不願意在他手裏死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