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的出現激發了劉吉的鬥誌,也讓他的危機感更強烈,因為起先逃出的那個女刀手還沒回來,她們的師傅是不是這個人呢,如果是的話她也應該回來助戰才是,但她沒有回來,而且就憑這個人還不足以扭轉戰局,若有足夠的時間自己和另外三個凝火體完全可以殺死這個銀刀手…很顯然他們的師傅還沒來,劉吉預感,她們的師傅會比這個銀刀手更可怕。
劉吉下令自己和三個凝火體還有兩百多人斷後,其餘的人帶著傷員趕緊撤退,劉吉還專門給石太勝安排了一匹好馬,讓其趕快回到邊境線。
我越聽越心驚,趕緊加快了回走的步伐,如果一開始這三個銀刀手都在,我們這些人會全部交代在那裏,甚至劉吉都會有危險.
我們軍中規定,百夫長和以上的職位必須是凝火體,當然沒有那麼多的凝火體,將近半數軍中百夫長是普通人,這近半普通百夫長他們要麼作戰驍勇要麼是官宦子弟。為了突出作戰效果,所有凝火體百夫長的身份是保密的,除非是天天在前線作戰的士兵才會知道部分百夫長的凝火體身份。而千夫長必須是凝火體,這個是誰都知道的,大軍中千夫長不少,可是也不多,他們一般很少露麵,有很多事他們的親兵持腰牌名帖或令箭去完成,而在戰場上他們才出現,因為統兵的重要性他們必須親自指揮戰鬥,所以千夫長要比百夫長當眾顯身的機會多。千夫長之上的將軍們全是凝火體二層的高手,但作為千夫長的劉吉算是我們軍中的一流高手了,可在這個小小的運糧隊中竟然出現了兩三個戰力堪比甚至超過劉吉的高手,是不是不正常呢,敵軍的高手也不是像大白菜似的遍地都是,也是像我們的凝火體一樣藏著掖著關鍵時刻出來用一下的。
石太勝說完後也猶豫了一下又說出了他的疑慮:“隊長,我這兩年多戰場上是沒見過也沒聽過有銀刀手出現過,但聽說三年前烏市城被敵人奪走時有十幾個自然堂的銀刀手出戰,烏市城的城門就是被銀刀手攻開的,那次敵人還動用了四個火神,這次敵人是不是想攻下琥珀城呢。”
劉子成接口道:“我覺得石太勝說的有道理,銀刀手三年沒出現了,我們也不溫不火的交戰兩年多,敵人很可能在為大的行動備戰,那三大車藥也許就是為大戰準備的,我們的趕緊向龍將軍稟明一下!”我點了點頭,越來越覺得他們說的有道理,他們這些老兵對戰爭的敏感和舉一反三是我這個新兵沒法比的,看來敵人要奪琥珀城的可能性是極大的,聽說每次奪城之戰都極其慘烈,有時候死人多的連插腳的地方都沒有.
我覺得石太勝放在我的小隊裏很屈才,在各方麵相比我真的是自歎不如,我要向他們好好學習,我得時時刻刻提醒自己要善於學習勤於思考。再有兩個時辰就到邊境線了,我們不自覺的臉上都露出了笑容,心情也放鬆了很多。
“石太勝你忍著點,我們馬上就到了!”我看到石太勝臉色發白有些勉力支撐的樣子,石太勝看了我一眼點點頭沒吱聲。我驀然想到石太勝中了銀箭,他心裏肯定很不好受,也許在想與其回去用一年的時間慢慢等死不如痛痛快快的戰死吧。他比我大幾歲,但也還不到二十歲,在這個意氣風發的年齡誰也不願接受每天被死神輕拂的恐懼,曾經有多少的憧憬和想法想在未來的日子裏慢慢實現,一些可察可行的未竟之事也許他已經在做了,可是現在一切都似乎沒有意義了,未來之神已經把他前行的路打了個結,他已經感覺不到結後麵那明媚的陽光和澎湃的生命之趣了,我有些不忍的看著顛簸在馬背上的他。
也有人說其實我們被銀器傷了還是可以治愈的,就是治愈的代價很昂貴,或者治愈的方法不知道而已,治愈的方法軍中的幾個將軍都知道的,據說龍將軍的兒子也被銀器傷了,但快一年了還沒死,有人看到上個月他在還活奔亂跳的試一件盔甲呢,這也隻是個傳說吧,我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被銀器傷了還可以治愈一事,也沒聽說過龍將軍兒子被銀器所傷,也許是有些人為了安慰寬解因中銀器而頻死的戰士說的一個善意的謊言吧,至少一個人在希望中死去總好過被絕望折磨得奄奄一息後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