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在這麼近的距離裏被兩把弓瞄著,這情況就很難說,人再快也沒有近距離的箭快,就算用刀格開一支箭,另一隻箭也很難躲避。但是他們也隻有一次射箭的機會,一旦被大胡子躲開兩隻箭,沒有穿盔甲的他們就會像兩隻山豬一樣被大胡瞬間近身烤死,凝火體高手釋放的體火可將距自己一丈之內的任意目標燒毀,這種火比普通火溫度更高更凝練個,簡直防不勝防.也許意識到了這一點,土丘上的兩人緊緊用箭盯住大胡子,不讓大胡子動手傷其他的人和動手燒他們的糧食。
可我們右邊隻有大胡子這麼一個高手,一旦被牽製戰況對我們很不利。大胡子們的對峙竟然還沒人發現,我看到又有我們的兩名士兵被刺倒在地。
“啊!”一聲壓抑的慘叫聲傳來。
是薑路的聲音,我一分心差點被一杆槍刺到大腿,被我小隊的一名士兵挺槍架開了,我趁機抽身跑向薑路,薑路肩頭在流血,“薑隊長,你怎麼樣了?”
“我…我沒事!”薑路的槍都快拿不住了,他被一名敵兵刺了兩槍,我一下將攻向薑路敵兵的槍挑開,薑路伸槍刺向那個敵兵的脖子,那敵兵退了一步險險躲過,我反手一槍刺在那個敵兵的盔甲上發出叮的一聲,薑路的槍也隨後也在那個敵兵的盔甲上刺了一下,那個敵兵本來可以躲過薑路那一槍的,他沒有躲硬挨了一槍使得薑路的整個人都暴露在他的槍尖下而無法回防,我大急,眼睜睜看著那個敵兵的槍紮中薑路的胸口,我的槍也徒勞的在那個敵兵的盔甲上叮的一聲一彈而開.
“薑隊長!”我焦急的喊道。我看到薑路的身體突然軟了下來,眼中口中都流出血來,那個敵兵扭頭看向我,獰笑著緩緩拔出帶血的槍尖。我一陣恐懼,難道我也要像薑路一樣的被殺死嗎?單打獨鬥我是攻不破他的盔甲的,我悄悄握緊了槍杆準備先發製人拚死一搏,那怕刺中他的腳踝後被殺死也值。這個敵兵很狡猾,誘使薑路中了他的詭計,他想用很快的速度逐個擊破,這是一個戰鬥高手。
突然軟到在地的薑路起身一把抱住敵兵的雙腳大喊“餘澤,快刺他臉,刺他臉!”
薑路還沒死,他用餘力拚死為我爭取殺敵的機會,我抬槍便刺,身披重甲無法移動的敵兵就像個活靶子,那敵兵大驚,揮槍便向我刺來,想同歸於盡。我蓄勢而發的一槍畢竟快一些,一下正中麵門將他戳倒在地上,抽搐著眼見活不成了。而他的一槍也將我的護心鏡刺裂,我痛得眼前一陣發黑,來不及看自己的傷勢我趕緊扶起薑路喊道:“薑隊長你怎麼樣…薑隊長!”薑路還有鼻息,可能剛才抱敵兵的時候一用力又昏死過去了。
薑路的樣子現在很可怕,全身都是血,胸口的那一槍紮的不知道有多深血流的我堵也堵不住,肩頭的一槍我甚至可以看到骨頭,我的淚一下子留了下來的,“薑路…薑路!”我哽咽著喊道。
我們幾個什長平時關係都不錯,薑路和劉子成比我早來一年,在平時很照顧年紀最小的我。作為一個男人,大家平時不覺得有什麼,覺得什麼時候誰離開誰,誰先死去,都沒什麼,因為這是我們作為戰士的宿命,不用為對方掉一滴眼淚,因為我們不需要,作為一名士兵,都知道戰場即是自己的舞台,也是自己的歸宿。麵對亡去的手足,我們除了無盡的懷念,最多每年撒一杯水酒燒一串紙燭僅此而已。可眼睜睜的看著與自己昨日還說說笑笑的袍澤,突然很淒慘的要死在自己懷裏,我怎麼也忍不住自己的眼淚。
知道薑路活不成了,我還是撕下戰袍給他全身進行了包紮,可能是我包的不夠熟練,包胸口時將他痛醒了,一看到是我他趕緊說“劉將軍被一個使用銀刀的高手纏住了,他命令你們毀了糧車趕緊撤退!”又有銀器!我心裏一驚!
“你們抓住家眷了嗎?”我道。
“隻抓住了兩個女的,可能不是家眷,是女戰士…咳咳咳…。”薑路說完吐了口血沫痛的又昏過去了,我就地把他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