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淩軒不領情,思安月轉身離開就是了。換句話說,如果不是因為淩軒是比賽的選手,思安月才不會管他的死活。但是現在,也不知是出於責任心,還是出於自己倔強的心理,反正思安月已經下定了決心,絕不退縮!隻是她這倔強的脾氣來的有些不是時候。因為此時的淩軒心情非常不好。
“我不走,你必須讓我治療。啊……” 也不知思安月的話說沒說完,她就已經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因為,淩軒實在是有些不耐煩了,就想伸手把她推到一邊。但是可能是用力過猛,也可能是思安月沒有站穩,反正是摔倒了。
淩軒有些尷尬的看著坐倒在地上思安月,心中有些歉意。但反念一想,倒就倒了吧。於是淩軒就直接走了過去。
但是,接下來的一幕,就讓淩軒有些蒙了。
隻見思安月慢慢的從地上站了起來,雙手拍了怕身上的回,然後就再一次的站在了淩軒的麵前,雖然她的眼中已經有眼淚打轉。
而就在這時,紅葉一行人已經出現在了淩軒是視線中,看樣子是來迎接的。但是當紅葉等人看見這一幕時,明顯也是一怔。
其實這一幕挺容易讓人聯想翩翩的。一個受傷的男孩,堅持要去什麼什麼地方,找某某某報仇雪恨。可是一位溫柔又倔強的女孩卻死死的攔住他的去路,不讓他離開。不管受到了多大的委屈,始終是不肯讓步……
鄭岩表情錯愕的看著淩軒,喃喃的說道:“這是什麼情況……這姑娘是誰呀?”
“她叫三月。”回答鄭岩的,正是淩軒平淡如水的聲音。
鄭岩撓了撓頭,然後又看了看天花板。“三月?好奇怪的名字啊。嗯?三月妹妹怎麼哭了?”
話音剛落,紅葉就在後麵給了鄭岩一個腦瓢,然後微笑著說道:“三月小姐,我是淩軒的老師,有什麼我能幫到你的嗎?”
這兩個人左一句三月,有一句三月,把思安月的臉叫的一會紅一會紫的,而她眼中的淚水早就開始悄悄流淌了。
委屈,特別的委屈。這是就是思安月現在的想法。
被這群人這麼一鬧,淩軒煩躁的心情似乎也好轉了不少。於是淩軒就看著思安月,淡淡的一笑:“現在,你可以讓開了嗎?”
思安月被淩軒問的有些無言以對,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最後,幹脆就是選擇了不回答,而是一邊流著眼淚,一邊搖了搖頭。
淩軒看著眼前的女孩,突然就覺得,她實在是太可愛了。沒忍住輕笑了兩聲,然後說道:“嗬,你要是再不讓我走,我可就要掛在這了。”說完,淩軒還指了指自己的小腹。
思安月這才意識到了關鍵的問題,於是她就後退了一些。示意讓淩軒可以走了。
淩軒也沒客氣,直接就從思安月的身邊走了過去。紅葉等人看了看淩軒的背影,然後又看了看一臉淚痕的‘三月’,麵麵相覷的聳了聳肩,最後也隻能跟著淩軒離開。
思安月擦幹了委屈的淚水,自嘲的笑了一聲。就再她打算離開的時候,忽然聽見身後傳來了一個熟悉的冰冷聲音。“你不來嗎?你不是要看傷口嗎?”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她的心中竟然出現了一絲欣喜若狂的感覺,那感覺就像是一個好似一個想要玩具的孩子,終於在辛辛苦苦哀求了父母好多天後,父母才勉強同意給買一樣。思安月不知道當時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想法,這個問題,在多少年後,當她成為赫赫有名的‘三月鬼’後,她都沒能得到答案。
思安月靜悄悄的跟著一行人的最後,低頭不語。看起來就像一個‘小受氣兜’一樣。
鄭岩看了就想去調節調節氣氛,於是就問道:“三月妹妹,你和淩軒剛才在說什麼呢,都流眼淚了。”
“對不起,我叫思安月。”
“我知道你叫三月。”
接近憤怒的思安月終於忍受不住,對著鄭岩喊道:“我叫三……”
本來她是想說:“我叫思安月,不叫三月!”但是因為一時氣急,她竟然口誤說成了:“我叫三月。”雖然月字沒有說出口,但是還是被淩軒敏銳的發覺到了。
淩軒回過頭,看著思安月,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你叫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