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節(2 / 2)

江迪心急如焚地等待著。陰暗潮濕的深洞中,隻能聽到他自已急促的呼吸聲,再加上滴滴噠噠的滴水聲,讓他感到更加的孤獨與恐懼。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他還從來沒有感到過時間會是這樣的漫長難熬。心裏有種莫名的煩燥與不安。他扶著洞壁站了起來。不行,一定要去看一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江迪心裏想著,一點點的向曾強去時的洞口方向走去。

從洞的深處傳來腳步聲。那是一個人的腳步聲。他仔細傾聽著那傳來的腳步聲。

聲音比較沉重,並不是他所熟悉的曾強或者沙馬日使的腳步聲。由於兩人長得都不胖。而傳來的腳步聲卻比較沉重,好似一個胖子的腳步聲。

他緊緊地盯著前方,聲音越來越近,他的神經也繃得越來越緊。終於他看見了迫近的身影。手電筒的光芒在洞裏一晃一晃的。

是沙馬日使,他正馱著不省人事的曾強,正一步一步的走過來。

“發生了什麼事?”江迪問道。

“沒有什麼事!他昏過去了。我想也許是缺氧吧!”沙馬日使說道。

江迪心想:如果真的因為缺氧而昏過去,那也應該是自己先昏過去才對。怎麼當特種兵的曾強倒先昏過去了呢?心中雖然有些疑惑,可他畢竟沒有跟他們在一起,誰又能知道再往前走會不會造成缺氧呢?

本指望兩個人回來的時候可以幫助一下自己的江迪,如今不得不依靠自己那唯一的一條好腿來走路了。

沙馬日使背著曾強在前麵走著,江迪一瘸一拐的跟在後麵。

走了好長時間,他們才走到最初的那個洞廳裏。

江迪打開對講機,信號一切正常。至於剛才在洞中為什麼無法同外麵聯係,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他向上麵通服了目前的情況,當前最讓他頭痛的問題是如何把昏迷的曾強給弄上去。十幾分鍾以後,從上麵又下來了兩個人。一個是郝勝,一個是隊醫馬明枕。

落地後,馬明枕給曾強拿了會脈。“真奇怪,他沒什麼問題,怎麼會昏過去呢?”

郝勝曾經在下洞中見過那恐怖的黑煙,便問沙馬日使:“會不會是被黑煙給熏昏了?”

江迪搶著答道:“哪裏有什麼黑煙,我們連煙毛都沒有見到過!日使大哥在裏麵有沒有遇到黑煙就不知道了。”說著,轉頭看著沙馬日使。

沙馬日使搖了搖頭,否定了黑煙的說法。

“那有沒有聽到什麼巨大的聲響呢?”郝勝追問道。

兩人都搖了搖頭,答案依然是否定的。

這一回郝勝再也想不出什麼問題了。

此時的馬明枕正在給曾強做著各種簡單的檢查。“同正常人沒什麼區別。實在無法找出他昏迷的理由。”

說著,馬明枕拿出一包紮針灸用的銀針,在曾強身體上的人中、合穀、湧泉三個穴位紮了下去。等了片刻,不見曾強醒過來,便又在曾強頭頂的百會穴上紮了一針。這回曾強有了反應,緩緩地睜開眼睛,用困惑的眼神看著馬明枕,問道:“怎麼回事!你怎麼也下來了!”

郝勝回了一句:“我們還想問你是怎麼回事,你倒反問起我們來了。”

曾強答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隻記得見到了一排方洞,等我走到跟前去的時候?我就……我就……。我自己也說不清楚了。”

郝勝說道:“想不起來不要緊,那就等會再想吧!現在的問題是看你身體能不能動;能動的話,我們等到出洞外再說吧!”

曾強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手腳,“沒問題!跟沒事人一樣。”

馬明枕著了慌,叫道:“別忙別忙,你頭上紮的針還沒有撥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