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緩了一口氣,才繼續說:“外麵來了五條大船,船帆上寫著‘朱’字!”陳躍天站起身來,微微冷笑,“來得正好!今天就和朱千裏說清楚,長江並不是姓朱的天下!”
陳躍天來到甲板上,將召集到的高手也都帶了出來,遠遠看到了朱千裏。朱千裏坐在船頭的虎皮椅上,哈哈大笑,“陳躍天,多日不見,別來無恙!”
陳躍天哼了一聲,“姓朱的,你來找我為了什麼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廢話少說,今天咱們就說清楚!”朱千裏微微冷笑,“好!長江上的運船生意是我朱家幾輩人的心血,你竟然想來分一杯羹,簡直是癡心妄想!”
陳躍天哈哈大笑,“長江在這裏流了幾千年,你想讓長江姓朱,才是癡心妄想!”朱千裏搖搖頭,“陳躍天,當年你和你爹不過是我爹船上的雜役,現在竟然自立門戶!你做船運生意,老子也沒幹涉你,但你想帶船出海,老子就讓你的巨鯨幫在江湖上除名!”
朱千裏句句屬實,提及了陳躍天的家室,這一段很少被江湖人知道的事情,陳躍天臉上一變,“朱千裏,你不要欺人太甚!想要巨鯨幫除名,就拿出本事來!”
朱千裏一擺手,無數鐵鉤飛出,勾住了陳躍天的船,繩索將兩條船緊緊連在一起,數百個帶著武器的護衛順著繩索衝來!陳躍天微微冷笑,手下的護衛和近日招來的高手們紛紛上前迎敵!
眾人紛紛掏出武器,劈向繩索,但對麵的船上箭矢如雨點般射來,頃刻間數十人斃命!朱千裏的手下衝上了船,和巨鯨幫廝殺在一起,陳躍天近日招來了數百高手,但這些江湖人本就為了錢財,緊要關頭很少有人願意真的拚命!
兩個幫派的人,在船上廝殺的難解難分,不時發出慘叫聲,很快便倒下二百多人!朱千裏一擺手,手下人立刻擂鼓,廝殺的手下人立刻紛紛投入水中。
陳躍天覺得奇怪,沒想到朱千裏這麼快便會撤兵,剛剛覺得奇怪,從對麵船上射來無數火箭,立刻引燃了大船!巨鯨幫的眾人奮力救火,但火勢過於凶猛,大船的主體已經被燒毀,眾人也隻好棄船!
朱千裏哈哈大笑,高喊一聲,“陳躍天,今天先給你一點教訓,若是依舊不識時務,必會死無葬身之地!”說完帶著五條大船離開。朱千裏的內力深厚,聲音傳遍了在場的幾條大船,許多臨時找來的江湖人,見朱千裏的內力如此深厚,悄悄地離開了巨鯨幫!
陳躍天第一戰便吃了虧,但卻不肯就此罷手,第二日兩夥人繼續廝殺,如此繼續了七日!朱千裏和巨鯨幫的人都損傷了近千人,也各毀壞了三條大船!
這一日兩派人還在繼續廝殺,在船對岸的酒樓中,聚集了許多江湖人,這裏的人多半是為了觀戰,很少有人願意趟這趟渾水!一男一女走上了酒樓,男的差不多六十歲,長得其貌不揚,背有些駝。女的三十上下年紀,長得頗有姿色,一張臉白白淨淨!
兩人一走進酒樓,就引起了眾人的竊竊私語,“這兩人是什麼關係?”“應該是父女吧,要麼就是師徒!”“不會,這兩人長得一點也不像,我猜他們是夫妻!”有人竊笑了起來,“不會吧,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兩人聽到了眾人的竊竊私語,但卻還不理會,找了一張靠窗戶的座位坐下,緊緊盯著窗外!女子率先開口,“丁大哥,莊主說過他們會去巨鯨幫尋找,此刻巨鯨幫和朱千裏的人廝殺,莊主會不會有危險?”
男子搖搖頭,“不會,莊主武功蓋世,何況夫人和郭躍龍、虛思都在他身邊,絕不會有事!我仔細看了三日,船上並沒有武功太過突出高手,莊主絕不會在船上!”
女子點點頭,“你說的也有道理,我也看了三天,船上隻是一些三流人物!”兩人正在談話,一陣咳嗽聲從樓下響起,一個五十上下年紀的老者走了上來,一隻手拄著一隻拐杖,另一隻手裏拿著一個手帕,上麵還帶著血跡!
老者身邊呆著一個年輕男子,二十四五歲的年紀,緊緊扶著老者找到一張桌子坐下,“爹,你先歇一會兒!”夥計急忙上來招呼,“兩位客官想要些什麼?”
年輕男子看向夥計,“來一壺菊花茶,再來幾個清淡的小菜!”夥計急忙去準備。駝背男子看在眼裏,暗暗思量,這個老者為何如此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