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縱橫一言不發,雙手瞬間離開雙刀,打在了司徒戰天的胸口。司徒戰天也沒有想到,以刀法聞名的白縱橫竟然會棄刀徒手,胸口被他結結實實地打中,甚至連護絕也沒有來得及運用。
司徒戰天中了一掌,胸口覺得發悶,動作也稍稍遲緩上一分!白縱橫瞬間將雙刀抽回,再次劈向司徒戰天。夢瑤吃了一驚,這才明白,原來白縱橫的目標還是自己最擅長的雙刀!
司徒戰天胸口發悶,來不及運起,隻好將輕功發揮到極致,才躲過了致命一擊,但肩頭還是被雙刀劈中!司徒戰天看向傷口,不怒反笑,“竟然能讓老夫受傷,了不起!即便你師父也沒做到!”
白縱橫腳步移動,瞬間追了上來,“你不配提我師父的名字!”雙刀再次攻了上來,司徒戰天左手的短槍迎了上去。白縱橫格擋住短槍,剛想繞到對方身邊,司徒戰天卻將右手的短槍擊在左手的短槍之上!
白縱橫忽然覺得對方的短槍如泰山壓頂一般,自己的雙刀再也格擋不住,槍頭長驅直入,刺中了白縱橫的右胸!白縱橫胸口受傷,但卻沒有絲毫遲疑,左手的刀脫手而出,劈向對方的咽喉。
刀被司徒戰天右手的短槍格擋住,白縱橫左手緊緊抓住刺中胸口的短槍,右手的刀劈向對方手腕。白縱橫這一刀依舊徒勞無功,刀刃被司徒戰天抓在了手裏,在護絕之下,他的手依舊絲毫無損!
司徒戰天微微冷笑,“你的確是江湖上少有的高手,隻怕不亞於‘黃、粱、一、夢’任何一人!可惜,你連斬掉我一隻手也做不到!”司徒戰天抬起一腳,踢在槍柄之上,短槍從白縱橫的後背刺出!
白仇看到父親慘死,發了瘋似得衝了過來,雙刀斬向司徒戰天的全身要害!夢瑤腳步移動,來到他的身後,將他的穴道抓住,按在了地上。司徒戰天看在眼裏,“與人對戰,竟然如此魯莽!你比你老爹差的太遠,還是多練兩年吧!”
司徒戰天所言不虛,白仇雖然不及夢瑤,但也絕不會一招被製,見到父親慘死,白仇已經失去了冷靜,才會被對方輕易抓住穴道!
白仇心中有萬般不甘,但卻無力站起,氣得咬牙切齒,“司徒戰天,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白縱橫倒在地上,不住地咳血,心中悔恨之極,早知如此,應該留下白仇的性命!
夢瑤哼了一聲,“死到臨頭還敢出言不遜,那你就去做鬼吧!”夢瑤五指成抓,刺向白仇的後腦。夢瑤還沒有得手,身後一柄飛刀襲來,不得不放開白仇!
夢瑤轉過身來,蔣傲雲已經來到了院子裏,站在白縱橫身邊,“師兄,我還是來晚了一步!”白縱橫搖搖頭,“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所以我才會那麼討厭你!”
蔣傲雲蹲下身子,來到白縱橫身邊,“為何我趕來為師父報仇,你反而會討厭我?”白縱橫咳出一口鮮血,“你應該很清楚,我們根本就不是司徒戰天的對手,你卻還要來,若是你也死了,師父的絕學豈不是就要失傳!”
蔣傲雲歎了口氣,“師兄,不要再說了!事已至此,你我都可以去陪師父了,希望到了陰曹地府,你不會再記恨我!”白縱橫哈哈大笑,“我從來沒有記恨過你,我恨的是我自己!”
兩師兄弟自說自話,司徒戰天靜靜站在一邊,他沒有發話,誰也不敢衝上前去。白縱橫接著說:“當年師父與司徒戰天一戰,我也在場,隻是當時我太害怕,所以沒有站出來!”
聽到這番話,蔣傲雲吃了一驚,白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一向崇拜的父親竟會貪生怕死,不敢出麵保護師父!蔣傲雲歎了口氣,“師兄,現在還說這些幹什麼?”
白縱橫搖搖頭,“我要說,三十多年來我一直恨自己,幾乎沒睡一個安穩覺,我的頭發很快就白了!我永遠忘不了那一天,和你誓死保護師父的樣子,所以我才嫉妒你,才會不斷地找你比武!”
“我有時想,不如死在你手裏更好一些,但你卻一直不肯下殺手!聽到司徒戰天出山的消息,我隻是想死在他手裏!三十年前我就應該死在他手裏,在黃泉路上陪伴師父!”
說完這番話,白縱橫沒了氣息,蔣傲雲站起身來,看向司徒戰天,“司徒戰天,已經三十多年了,我們又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