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這狗娘養的,災民在城外餓得要死,他卻在城裏大魚大肉,現在居然還有心情娶十九房姨娘。”
“這狗官拿著朝廷的俸祿,幹的卻不是什麼人事,不僅如此,仗著京城有人撐腰,肆無忌憚地搜刮民脂民膏,百姓是敢恨不敢言啊!”
“哼,俺讓他娶十九房姨娘,俺讓他不得好死。”
兩小廝打扮模樣的青年,手裏正攤開著紙包,把白色粉末狀的東西倒進井裏。
“哥,快點,有人來了。”
“嗯,快了。”
“走。”
兩人快速地閃進了樹叢裏。不遠處走近了一行人,領頭的一人,敞著嗓門:
“明個兒是大人的好日子,今夜裏大夥好生守著,不準偷懶,要是出了什麼事兒,仔細你們的皮。”
“是。”
待一行人走遠了,兩人躡手躡腳尋著暗處溜到一處牆角裏,翻了過去。
一處荒廢的院落,風聲寥落,月光被雲層蠶食,隱約間,破敗的茅屋裏透著點點黃光。
“廖家兄弟,你們回來啦!”院裏把風的楊四兒看到推開門的二人,欣喜地跳著迎上去。
“誒,四兒,大夥都在?”廖峰問道。
“都在,都等著你們呐。”
“好,你繼續把風。”廖峰笑著拍了拍楊四兒肩膀。
“呃,我一定給你們把好風的。”
“好。”
廖峰、廖雄兩人走進了茅屋。
一進門,隻見三人都圍著桌子等著他們,喬夏吹著口哨:“偌,回來啦!”一副永遠流裏流氣的樣子,身上的粗布衣裳卻掩蓋不了那風流倜儻。
“嗯,回來了。”
廖峰笑著回答,廖雄徑自拿起桌上的茶水往嘴裏送。
“事情辦妥了?”慕容傑問。
“那還用說,俺們辦事,你們還有不放心的。”廖雄放下茶水說到。
“好,明天就叫那狗官好看。”曾正帆捶著桌子站了起來。
“給。”廖峰解下肩上的包袱。
“什麼?”
“這是我們順來的衣物,人手一份。”廖峰笑著說。
打開一看,幾件錦衣華服亮在大夥眼前。
“慕莊的上等絲綢,一件得好幾兩銀子。”慕容傑說。
“對,說什麼都是禦史大人,可不能寒酸了。”
“廖峰,真有你的,連這個都想到。”曾正帆說道。
“對了,廖兄弟,那知縣真的可靠麼?”喬夏挑著眉略有顧慮地問道。
“這個你放心,我查過了,那知縣是個好官,不少彈劾江牧然,隻是官微言輕,要不是我們及時救助,恐怕他早被江牧然報複。這些年他手上一直搜集了不少江牧然的罪證,而且他相信我們是禦史大人派來的,所以明天就等著江牧然這個狗官落網了。”廖峰回答說。
“好,弟兄們,明天我們就把江牧然就地正法。”喬夏兩眼放光地說。
“對,把他就地正法。”廖雄、慕容傑、曾正帆一臉激動。
“我們得要抓緊時間,真的禦史大人恐怕就這幾天到達咱們宇洲,估計早已發現執信被人竊換,所以我們必須趕在這之前辦了這狗官,為民除害。”廖峰擰著眉,深謀遠慮地說。
“不用擔心,各個城門不是都有把受,不放外籍人士進入麼,就算他是禦史大人又怎麼樣,沒有執信,他照樣進不了城,何況各個城門都有安插了我們的人,所以一時半會總還能拖點時間。”
“喬兄弟說的對,明天我們就安計劃進行。”慕容傑饒有自信地說道。
……
夜色酣濃,夏蟲好眠,誰也沒有發現這夜裏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