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中還有更過癮的一幕,那就是當他打開門時,看到自己正跟小鳳仙龍騰虎躍的在滾床單,保準用不著自己動手,他就活活給氣死了,就算氣不死,也得神經錯亂好幾日。
可左等右盼,一直不見小鳳仙來,邢豐朗連續撥了好幾次電話,才聽見了敲門聲。
小鳳仙進門之後,臉色黯然,話都不願說,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稀裏嘩啦流起了眼淚。
邢豐朗一看這淚美人,心裏就軟了下來,湊過去問她:“誰欺負你了?”
小鳳仙搖搖頭,繃著嘴沒說話。
“他又找你?”
小鳳仙點了點頭。
“他想怎麼著?”
小鳳仙抹一把眼淚,哽咽著說:“他要我搬家,離開這個地方。”
“你答應了?”
“沒有,我說我有男朋友了,不能再跟他那樣了。”
“然後呢?”
“他就說我騙他,是你搶走了我,要跟你拚命,還說……還說……”
“還說什麼?”
“我說了你可別生氣。”
“嗯,我不生氣,你盡管說就是。”
“他說……他說要治死你。”說完,小鳳仙又哭了起來。
“麻痹滴,能耐他了!”邢豐朗氣不打一處來,滿屋子來回走著。
“局長,我想好了,明天就回鄉下去,再呆在這兒,非出人命不可,我一個鄉下小姑娘,命本來就賤,可不能把您給連累了。”小鳳仙說完,聲淚俱下。
邢豐朗沒說話,走進廚房,把帶來的飯菜盛在盤子裏,再一個個端到茶幾上,坐下來,先為小鳳仙斟滿一杯啤酒,遞過去,說:“行了,這事沒那麼複雜,實話告訴你,李大力已經是半死的人了。”
小鳳仙一愣神,瞪大淚眼問:“他不是活得好好的嗎?”
“看得今天,看不得明天,反正死期快要到了。”邢豐朗說著,舉起了酒杯,邀小鳳仙一起喝。
“你說他病了?”
“先喝酒,幹了這一杯我就告訴你。”
小鳳仙果真就乖乖喝了下去,杯口朝著邢豐朗一亮,那意思是你說吧。
邢豐朗再次為她斟滿了酒,說:“看來你挺關心他。”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怕他,更怕連累了你。”
“可我不怕他,來,再喝一杯。”邢豐朗舉起杯,跟小鳳仙輕輕一碰。
小鳳仙說:“你還沒告訴我他得啥病了呢。”
邢豐朗仰頭喝幹了杯,伸手抓一塊油炸裏脊,說:“他得的是心病,心壞了,有一種病叫‘喪心病狂’,是不治之症,他就是那種病。”
“就知道你沒正經。”小鳳仙跟著喝了一口酒,臉上瞬間晴朗了許多,歎息一聲,說,“我這是上了賊船,沒退路了。”
邢豐朗說:“用不著找退路,你盡管穩穩當當坐在船上,我邢豐朗來推你,保你順水順風。”
不知道是因為感動,還是酒精的作用,小鳳仙雪白的臉蛋騰一下紅了起來,伸手摸過酒瓶,含在嘴裏,一口氣喝幹了大半瓶。
“對了,做人就該灑脫,就該豪爽,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良辰美景,更待何時?”邢豐朗猛灌了幾口,就動手脫起了自己的衣服。
小鳳仙已是醉眼迷離,伸出蔥白一樣的雙手,毫不遲疑地脫了起來,先上後下,轉眼的工夫,就把一片耀白之上的山山水水亮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