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口大口吐出的,全是紅紅綠綠的穢物,具體是些啥,也分辨不清,隻是仍有一股很衝的尿騷味兒。
這一次柴有柱極力忍著,不敢再表現出半點惡心來。
吐過一陣子後,女人突然哭了起來,淚與雨下,傷心至極。
王仙姑這才轉身朝外走去,邊走邊說:“好了……好了……元神回來了,用不著擔驚受怕了。”
柴有柱娘說道:“老姐姐,你別走呀,留下來吃飯吧。”
“不吃了,還有老李家的等著呢。”說完,王仙姑頭也不回地走了。
柴有柱娘衝著她的背影跪下來,五體投地磕起了響頭,打那以後,就隔三差五去王仙姑家裏,跟著學起了一星半點的“仙術”。
小鬼講完這段後,問我:“你說我死得冤不冤?”
我說:“冤不冤,這要看我娘她究竟是懷了誰的種。”
“啥意思你?”
我說:“她要是真懷了她大伯的種,那一點都不怨,要不然,就有點冤。”
小鬼氣呼呼地說:“草,你說的倒輕巧,還有點兒冤,我他媽簡直就成了冤大頭,憑什麼一降生就讓我死,命中注定我是活八十歲的,奶奶的,就因為那個熊娘們兒,一氣之下就摔斷了我的陽氣。”
我說:“這就是命,你認了吧,乖乖修煉去。”
小鬼說:“是她罪孽深重,為什麼要我去承受?”
我說:“那你說,她懷的到底是不是孽種?”
小鬼說:“草,那都是胡說八道,她大伯身下那雞八玩意兒早就沒了,他用啥下種啊?”
我心裏忽悠一陣,說:“不都說他那玩意兒厲害嘛,咋就沒了?”
小鬼說:“其實這是個秘密,很少有人知道,甚至連跟他苟合過的女人也不知實情。”
我說:“你又在說鬼話,都一起睡過了,沒了那玩意兒,能成好事嗎?”
小鬼說:“一開始我也不信,直到做了小鬼之後,我積怨太深,就想著去找那個老東西做個了結,結果扯開他私下的那玩意兒一看,就傻眼了,原來他也是被冤枉的。”
“你看到了什麼?”我問他。
小鬼說:“他下身的根物沒了,看上去像是被利刃齊根抹去的,根本就不像個完整的男人了,半男不女的。”
“草,你又在說鬼話,沒了那個玩意兒,女人為啥還那麼喜歡他?”
“可不是咋的,我也好奇,趁著夜深人靜之時,我進入了他的夢境,引逗著他道出了實情,原來是他耍了別人家的娘們兒,男人懷恨在心,就趁著他酒醉之時,開門入室,用快刀割掉了他的陽物。”
“那還不要了他的狗命了呀?”
“你還別說,越是這樣的賴貨,命越大,當時他被痛醒,見腿間血流如注,就跳下炕來,躥到了鍋灶前,掏出一把草木灰,按在了傷口處,果然,血就止住了,不到一個月,傷口就結痂了,好歹保住了一條命。”
“那後來呢,不會又長出新肉芽子來了吧?不然怎麼跟那麼多女人苟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