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在噩夢中醒來,抱緊身旁的的泰迪熊不鬆手,害怕之前車禍帶來的痛苦再次上演。我愛的人親手將我送入地獄,親手讓我的世界一點點變得暗淡,把光明從我身邊奪走。他想要的不是我的失明,是我徹底的“失蹤”。我想治好自己的眼睛,可是沒有醫院敢給我做手術,甚至,我連家都無法走出去。我在這座小公寓住了快兩年了,是我曾經最不待見的薑鬱“養”了我兩年,我想趁著還能看見出去走走,為此,我準備了一年了,薑鬱很精明,我沒有把握是不會下手的,我從來都是一擊即中的人!
可是,我沒發現薑鬱是個冷血的殺手,他是殺人聽話的機器,我的武力值跟他差了太多,拚著不要命的搏鬥,我逃脫了,可我知道自己快要死了,我不甘心就這樣窩囊的死去,我要拉著陸白城一起下地獄。隱藏在別墅外兩天了,終於等到了機會,傍晚時分,我看到薑媚開著車朝著門口過來了,接著緩緩的開進了別墅車庫就下車進了房間,我也在刹那之間混進了別墅,畢竟沒出車禍之前的我對陸白城無所不知,可恨,謙謙君子的麵皮蛇蠍的心腸說的就是他。看著廳裏擺著的大笨鍾,分針指向了九點,我知道該結束了,果然,兩人穿的人模狗樣的相擁著出了門,切斷電源並快速翻進書房,打開保險箱拿到了我夜思日想的東西,正準備走的時候,燈一下子亮了,本該不在的陸白城直楞楞的站在書房門口,手中的左輪手槍指著我的心髒,是我大意了。
“南塤樂,我等你很久了,隻不過這次是該送你去該去的地方了。下輩子不要活的那麼蠢,讓人輕鬆就知道你的想法,知道你的一切,再見了”,嘭的一聲,我不夠快,子彈還是射中了心髒,倒下的那一分鍾,我想起了很多人,都是被我傷害了的真正愛我的人,可是,我再也沒有機會見到他們了。我感覺到自己身體中剩餘的血液流盡的異樣,手中拿著的琥珀戒指越來越燙,燙的想扔了它,可惜我控製不了我的身體了,我看著眼前逐漸冰涼的身體,又看看自己漂浮在空中的虛影,心情怎麼也平靜不了。我死了,死在了自己最愛的人手裏,死在了爺爺送給我的左輪槍下,多麼可笑!可是事實就是如此,我什麼都改變不了。
爺爺說,南家的人流血不流淚,可我兩樣都不能流了,真的很難過呢!正在難過愈演愈烈的時候,我手中的琥珀發出了白光射向了我的身體和靈魂,極致的痛從靈魂深處傳來,堅硬似鐵的意誌力在這洪荒般的疼痛中迅速破碎,再也堅持不住的暈了。這一暈,感覺過了幾十年,也感覺分秒未過,在矛盾中來來回回,在現實和虛擬中穿梭不停,看到了很多人的一生,真實的就像自己的生生世世一般,也感覺還是剛剛死亡的自己。終於,虛幻的身影,變的凝實,僵硬的四肢,奇跡般的可控了,睜開眼睛,我依舊躺在自己的公主床上,而不是那個肮髒的別墅裏,伸手摸向自己中槍的胸口卻摸到光滑的肌膚時,我知道了,我絕望的希冀在毫無科學依據的情況下實現了,我不但沒有死去,還回到了過去……
收拾整理好自己,我按捺住激動雀躍的心情,走出房間,走向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