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走出服務部的門口,隨手關了門,順著來路走了還沒有兩道岔口,就又——迷路了!這該死的迷宮!於是某人是一邊走一邊麵壁思過,一邊麵壁思過一邊走。最後終於是在暈頭轉向的情況下轉到了一個熟悉的地方——負一層電梯口,他經常上下的那座電梯。為什麼某人這麼肯定呢,那是因為在這座電梯的中層出口的旁邊有一個垃圾桶,不鏽鋼的,賊光閃閃的那種,頂蓋帶曹放著水可以插煙屁股的那種。這個垃圾桶呢,在前不久剛剛被某人的三條腿中的其中一條腿給踢到了,與地麵來了個親密接觸,身上砸出了一條深深的折線。
此刻的某人再次看到這個垃圾桶是滿心歡喜,總算是出來了!無比的高興啊!於是對著垃圾桶是左看看右看看。此時受傷的垃圾桶上麵還插著幾個煙屁股,唉!受傷了還的讓人插!最可氣的是自己的仇人就在眼前還滿心歡喜的看著自己。當然這是作者替垃圾桶想的。
看了一陣以後,某人就按了一下一直被某人心裏約定成俗的“diao”電梯的下層按鈕,臨上電梯某人突然的自言自語了一聲:
“看來這土豪監獄也不咋地嗎!我隻輕輕碰了一下垃圾桶,就給整出一大坑!這質量也太次了!肯定有人花高價買次品,以次充好,從中貪汙!光好看頂個屁用啊!”
如果垃圾桶現在有感知,想來一定吐某人一臉的垃圾,外加幾根煙屁股。這人太欠揍了!
某人數落了垃圾桶,坐上了diao電梯,直達他的小單間。
躺在床上的某人心裏美滋滋的,畢竟這工作呢是找到了,接下來他就不用再為壓在身上的欠款大山而煩惱了,也更不用在為住進廁所旁邊的雜物間而憂心忡忡了。
“哎!這有了工作了,就跟有了主心骨,就是不一樣啊!狼裏格兒狼!狼裏格兒狼!狼裏格兒狼那個狼裏格兒狼!”某人還興致勃勃的哼起了小調。唉!不就是個掃廁所的嗎!得意個球啊!
某人躺在床看,看了看床頭櫃上麵的小鬧鍾,時間剛四點多一點。想來今天雖然身經百戰,飽受痛苦,但是好歹也是完成了人生的一項創舉!(掃廁所怎麼了!土包子!那叫廁所保潔員好不啦!)高興之餘某人就又閑不住了。也說實在的,老在房間裏麵呆著,誰也的憋出病來,更何況本身還帶病的某人呢,雖然呢從服務部回來到現在還沒有20分鍾!
某人掙紮著從床上起來,非常優美華麗的拿過來拐杖,就意氣風發的向外蹦躂!某人這是要去操場散散步,開闊開闊視野,也好更加熟悉的了解了解這裏的風土人情,畢竟自己的後半生是要在這裏打拚的!
操場上,(也就是上午上體育課的地方)微風撫麵,落日微斜。碧藍天空,片片白雲。各種體育健身設備比比皆是,應有盡有。各色囚犯人影攢動,活蹦亂跳。兩者相得益彰,好一派生生相融的迷人監獄生活!
隻見有兩人對打籃球的,有組隊撞擊足球的,也有老頭老太太們陪著更加年輕的囚犯在公民健身器材旁盡情的耍鬧的!更遠處,隻見一片開闊的綠草地!草地起伏不平,有幾人拿著木杆子在哪裏使勁的比劃著揮舞著!那叫一個嘚勁啊!
某人倒是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反正就光見到那幾個人不停的比劃著揮舞著木杆子,每比劃揮舞一次,就從地麵上連草帶土的給打起來一坨!每比劃一次,拋起來一坨!每比劃一次,拋起來一坨!合著人家是拿著棍子打坑玩呢!能不嘚勁嗎!
這還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某人竟然見到有人開著拖拉機在那一區域的草地上麵開過來開過去,拖拉機的後麵還拉著一個鐵質的超長流珠(liu,四聲,zhu,輕音,北方地區碾子的一種叫法)。這倒是引起了某人極大的興趣。這倒是好玩嘿!沒事開著拖拉機壓操場!
於是某人就被興趣指引著過去了。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又一個大胡!某人的嘴角為此還抽搐了兩下,這監獄之大,怎麼就逃不開這大胡子呢!不過這個大胡子卻是一個禿頂!暫且就叫他禿頂大胡子吧!
隻見禿頂大胡子駕駛著拖拉機在這片操場上麵遛彎,還悠閑的吹著口哨。就跟在耕種自己土地似的!某人再走進了一看,咳!(感歎!)什麼大流珠!人家那是一割草機!這眼神,腦袋不好使了,連眼睛也跟著遭殃!
兩條腿的人滿監獄跑都是,但是三條腿的人卻隻此一個!這拖拉機呢本身開的也慢,割草機和拖拉機的中間除了鏈接的鋼筋以外,還有一杆聯動軸,拖拉機的發動機產生的動力,通過這個聯動軸輸送給割草機,這設計農村滿大街都是,但是某人想不明白的是,這土豪監獄除了在垃圾桶上麵使壞以外,怎麼連個割草機也弄的這樣次!真是丟分!
禿頂大胡子開著拖拉機突突突的晃晃悠悠從不遠處突突著就過來了,臨到某人身旁的時候,隻見這禿頂大胡子左腿繃直了使勁的蹬著刹車踏板,拖拉機停了!不過這突突的聲音倒是沒有減弱,反而讓某人感覺更突突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