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我能再看看您這裏的藏品嗎?”小艾感覺喝茶沒意思,就想再看看其他的字畫瓷器。
“嗯,您自便,就像在自己家裏一樣。不過要小心啊,嗬嗬嗬。”鍾老板很是隨意的同意了小艾的請求。
小艾站起來去轉悠去了。
淩搗品著茶,拿眼不時的瞄一下旁邊的鍾老板。
“鍾老板有些眼熟啊。我們是不是以前在哪裏見過?”
鍾老板對於淩搗的問話沒有做出任何的回複,隻是對著淩搗笑了笑。
知道自己問的唐突,對著人家鍾老板笑了笑,放下茶杯:“嗬嗬,我也再轉轉。”
然後淩搗也站起了身,去再次看屋裏的那些個精品去了。
最後留下的小雪和這鍾老板倆人有一談沒一談的說著話,看來談的還挺投機。想來這奇寶齋這種貴地兒也是很少有人來此,不是什麼人都可以買得起這裏的東西的,即使這些東西是高仿贗品。所以興許這鍾老板平日裏自己一個人無聊慣了,見到今日有人來此,興致來了就招呼一番了。
可就在倆人說著話,就聽屋裏咣當一聲。待眾人看去。
“啊!淩搗,你……”
小雪長眼望去,發現淩搗闖禍了。他把人家一個鬥彩青花雲紋梅瓶給呲了!那梅瓶裏麵原本還插著一卷畫軸,也是掉落到了地上。
“淩搗,你,你,你,”小艾趕緊到了淩搗的近前,也是不知道如何說這淩搗了:“你也太不小心了吧!你看看你這... ...”
鍾老板和小雪也是緊趕到了近前,一看這種情況,這鍾老板倒也坦然自諾,走到淩搗的身邊,俯身撿起來那還算完好的軸畫。
“沒事,沒事,您沒傷到就好,您沒傷到就好。那個梅瓶是明代的,不打緊,這幅畫要緊了些,要是壞了,恐怕不好修複的。嗬嗬嗬,幸好沒事,沒事,沒事啊!”說著話,這鍾老板就在半空中打開了他口中說的這幅畫。
隻見畫麵殘魄,紙張破爛不堪,內中樓閣展飾,閣中美人手握酒杯,旁邊侍女陪伴,男仆跪地。但是此畫好似經過火燒過一般,少許邊緣及內中明顯有火燒的痕跡。眾人近眼細看,隻見那旁邊還算可辨的題著一些字:
雲想衣裳花想容,
春風拂檻露華濃.
若非群玉山頭見,
會向瑤台月下逢.
“《貴妃夜妝圖》?!!”小艾驚訝的說道。
“後生可以啊,這都認識,看來是行家啊!不錯,這就是那已經失傳很久的貴妃夜妝圖。無價之寶,非賣品。”鍾老板麵帶笑容的對著小艾說道。
但是還沒等鍾老板炫耀完畢他這《貴妃夜妝圖》,他那笑容就僵硬在了空中!
由於淩搗臉皮厚,闖了禍以後不知廉恥,還舔著臉半弓著身子同小雪和小艾一塊看那什麼《貴妃圖》,但是呢,由於眾人都在關心那《貴妃夜妝圖》,腳下那些瓷器碎片也沒人打掃,所以十分不小心的,淩搗一抬腳,踩到碎瓷片上了。
唉吆一下,淩搗一個激靈,那手隻是輕微的扶了一下畫麵,確定隻是輕微的接觸了一下,隻一下下,那畫麵就像年久失修的洋灰牆麵一般,被淩搗給擼下來一塊,還說巧不巧的正好把人家楊貴妃身體部分擼下來半個。露出了裏麵的一層白紙。
原來人家這畫由於年代過於久遠,在背麵直接表了一層仿古紙,現在好了,現在整幅畫作給人的感覺是楊貴妃沒咋穿衣服,那跪地的小年輕正抬頭看呢。
“唉吆!”這下那鍾老板可是露出了心疼的表情了。
“我說,這可是真跡啊!是咱家的鎮齋之寶啊。我去!”這鍾老板看著淩搗,想哭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