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和小艾相互看了看,現在這兩人已經算是十分明白了,這仨老頭,最起碼,小雪的父親是主謀,這是在求自己。
“這個事情還的淩搗出麵啊,那鍾連科我們也不熟啊。”小艾說了一句。
“所以才讓你們找淩搗商量一下嗎,畢竟你們關係還好一些,現在不是我們在求你們,說實話,這個事情也是你們掌門師伯爺爺的意思。”
“這樣啊,那我們就試試吧,我們可不敢打保證啊,”小雪說道。
“不是試試,是一定要查清楚這個事情。”滄瀾天堅定的看著小雪說道。
監獄的夜晚還是一如既往的祥和寧靜。
白天小雪小艾倆人找淩搗談了多半天,總算是做通過了淩搗的工作。但是淩搗的現狀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所以給小雪和小艾的答複也是試試,結果可說不好,說不定那鍾連科會出麵調查,也說不定會閃身走開,畢竟人家鍾連科存活了這麼久,是有人家自己的一套原則的。
今晚淩搗用過了一頓豐盛的晚餐以後,早早的睡下了,讓小雪和小艾纏了這麼久,他早就困了,所以一到床上就響起了呼嚕聲。
這個夜晚有些短暫也有些漫長。
複式花園式的建築,走過長滿滿是綠色藤條的走廊,下了台階,布入眼簾的是一個小式公園,圓形的噴泉,中間有一個卷發光屁股的男孩在尿尿,穿過小公園,上了台階,進入另外一個封閉式的走廊,進入走廊,走下有些傾斜平攤無台階的路麵,一直延伸到最裏麵,下了傾斜路麵就是一望無盡的平整的水磨石的地麵,兩邊的牆壁隔上一段距離便會出現一盞橘紅色的鑲嵌燈,燈呈現天然水晶的樣式,菱角分明,古樸當中透露出一股現代氣息,明亮卻又不顯得刺眼。距離走廊盡頭不遠處,放著一張方桌,幾張長條凳,兩三個人正在打牌,鬥地主或者其他什麼,朦朦朧朧也看不真切,反正透著一股雲霧繚繞,大家打的不是很嗨,一切顯得都是那麼的平平淡淡。
忽然之間走進來兩個人,或者三個人,隻記得其中一個人下身穿著運動褲,上身老式的藍綠背心從下麵撩開打了個結,露出了大半個肚子。隻見其滿頭大汗,打牌的人中不知道是誰對著這個人說了一句:“這大晚上的還走路鍛煉身體呢。” 滿頭大汗的人沒有理睬對方的問話,而是跟個猴似的看著桌麵上的牌局。
這個走廊也許有盡頭,也許沒有,反正距離牌桌不遠處有一個入口,從入口進去,一個沒有台階的向下斜坡,還鋪了紅地毯,兩邊整整齊齊的紅色軟座椅子,給人的印象這裏是一個小型的放映廳,不算太高級的那種,但是好像隻看到了紅色軟式座椅,一排排一排排,卻並沒有發現銀幕之類的東西。
影廳裏麵不昏不暗,光線剛剛好,左右的牆壁之上各有一掛褶皺的紅布,厚重大勢,顯然是遮蓋影廳窗戶的地方。每個牆壁之上隻有一個,卻感覺很不協調,有些偏大。
視線移到右手邊的那個紅色褶皺窗簾,淩搗的手伸向窗簾,忽然的安靜之下,似乎可以聽到自己的喘息聲。
也不知道為什麼,好像有一股力量在驅使著淩搗打開這個窗簾。於是手伸到窗簾,抓起窗簾的一個邊,慢慢的慢慢的把窗簾從右往左拉了過去。
啊!一個厲鬼模樣的東西居然站在窗簾的後麵,雙眼輕紅,滿嘴獠牙,蓬頭垢麵,衣服破敗不堪,雙手的指甲尖銳且長,正在直勾勾的看著掀開窗簾的淩搗,關鍵是那窗簾的後麵居然是一堵牆。
緊接著淩搗好似被這個場麵嚇到了,在沒有聲音的一頓亂闖亂跑後衝出了影廳。
衝出影廳口的淩搗一聲急吼:“啊,鬼啊!鬼啊!!!”隻見門口打牌的活計包括看牌的那個大漢就跟瘋了一般跌跌撞撞的往走廊口跑去!場景顯得異常的狼狽不堪!
忽然之間,淩搗從床上坐了起來,滿頭的大汗。原來是做了一個夢,但是這個夢有些離譜了,想當初在冥界的時候什麼樣的鬼沒見過,夢裏麵的一個小小的厲鬼竟然把自己嚇得如此這般,淩搗還自嘲了一番。
坐起來的淩搗看了看自己床頭旁邊的假窗,天已經微微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