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女子坐的久了,累了,她直起了上身,稍微的挪了挪。那柔順的黑發隨著女子的挪動而飄動了起來。女子拿手輕輕地撩撥了一下自己的頭發,等那女子伸開自己的手掌之時,她的手中卻多了幾根落發。落發雖黑,卻無根,惹得女子輕輕搖了搖頭,好似對於落發甚是不滿。隻聽女子輕聲細語的說道:“我 老了嗎。”然後女子抬起手,拿嘴輕輕地一吹,那幾根落發就被女子吹到了上空,然後飄過窗戶,飛到了外麵那白茫茫的天空之上,緊接著又被山頂的微風吹到了懸崖邊上,就這樣輕飄飄,輕飄飄的飛落下了懸崖。幾根秀發飄啊飄啊,好像很是享受這自由自在的旅程一般,隨風而落,隨風而下,慢慢的,慢慢的,那秀發跌落到了穀底,滄的一聲,猶如魯伯特之淚一般,摔的粉碎!
… …
魔界上空,一道界域門戶忽然打開,隻見一道身影踉踉蹌蹌飛了進來。
魔界中央大殿,魔子靜靜的坐在中央的巨椅上。單手置額,雙眼望向牆壁之上的一道浮雕,那裏一個蒙麵女子栩栩如生。
大殿之中少有兵士,顯得冷冷清清。
就在此時,一道身影手捂胸口,身上前後兩個透亮的大窟窿,跌跌撞撞的走了進來,魔子見狀立馬起身。
那道身影自一進來,便徑直走向魔子的方向,眼神中帶著惡毒之色。隨著魔子的挪開,身影坐到了座椅之上。
身影捂著胸口,冷冷的對著魔子說道:“我在大戰,你在哪裏。”
“我... ... ”魔子隻吐出了一個我字便沒有了下文。
“哼,我魔界十萬大軍被丟棄在冥界,你卻自己跑了回來,你認為我改如何處置你。”
“我被伏擊,受傷之下才回的魔界。這魔界是你在管理,魔軍也是你帶去的冥界,這與我何幹!要處罰我,那也得師傅親自處罰,何曾輪到你了。魔祖,我敬你一句,叫你一聲師兄,如若不然,哼!”魔子也是冷冷的回擊道。
“你!”
魔祖被魔子的話氣的不輕,奈何現在身負重傷,隨時都有性命的危險。
“你的賬咱們隨後再算,現在趕快扶我進去,我要閉關療傷。這魔界就暫時有你來掌管。”魔祖現在這種情況,也隻能委曲求全,以低姿態處之。這要是對了往西,魔子根本不敢說出半個不字,魔祖巴不得找個理由除掉這個心腹大患,魔界隻能有一個掌管者,那就是他魔祖。可今日虎落平陽,先穩住了形勢再說。
魔子看著眼前已經奄奄一息的魔祖,竟然還這樣同自己講話,心頭自然氣不過。往常的種種,都一一出現在魔子的心頭,奈何自己平時小心慣了,對於魔祖的話雖心有不甘,卻也馬虎執行。隻見魔子攙扶起魔祖,二人轉身走下大殿。
可那魔祖剛剛走下第一個台階,噗嗤一下,他愣在了當場,隻見其胸膛之上,多出了一隻手臂,那手掌之內攥握著一顆挑動的心髒。噗通,噗通,跳個不停。
噗!那手臂伸回,帶出了一股鮮血,然後就見到魔祖的身體順著大殿中央的九十九層台階滾落而下。
滾落到地的魔祖,艱難的抬起頭,看向大殿上方的魔子,魔子的手中還攥著那顆心髒。
“你!竟敢欺師滅祖!”魔祖是一字一頓的說出這些話的。
魔子看向魔祖:“你這是咎由自取,怪不得我,就像你說的,這魔界隻能有一位掌管者。那,就是,我!”說著話魔子一把煖碎了魔祖的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