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城區那個時候開始建立了,老城區一天一天敗落下去,我看在眼裏,急在心裏,有條件的人都搬去新城區了,而剩下的都是一些怎麼樣的,我想要改變些什麼,但是那些是當官的人做的事,要想當官的人改變個政策,最好的辦法是賄賂……”
“我沒有錢去賄賂,於是,夥同一群兄弟,成立了所謂的黑衣幫,專門接一些殺人放火的事來幹,那些酬勞,除了維持生活之外,統統拿去賄賂那些貪官了,萬萬沒有想到,那些人換來換去比換衣服還勤快,投入的大量資金都打了水漂,老城區一點改變都沒有……”
“我們殺了不少人,那些當官的卻是不能殺,惹到他們,我們都不知道死多少次了,唉,老城區的未來真的是看不到……”
噴著煙,魁梧的中年人滿臉的落寞。
“知不知道我為什麼和你說這個?”
魁梧中年人忽然朝寧致遠問道,不待寧致遠回答,他自己解釋著。
“上次做任務的時候,你說你要考大學了,而且能考上,我當時很興奮,老城區多少年沒有出過讀書人了,或許是從我這代開始吧,上了大學,你好好學,錢什麼的不用擔心,將來,你也考個公務員什麼的,當上個官什麼的,或許那個時候可以把老城區改善下……”
“呼,我沒有讀過什麼書,想法很簡單,會殺人卻不會做人,我是老城區的人,隻有生活在這裏才能感覺這裏的痛,我二十年來就是這樣過來的。”
狠狠抽著煙,魁梧的中年人滿臉的落寞,忽然滿臉猙獰的笑起來。
“滾吧,不要在我麵前哭哭啼啼的。”
魁梧中年人踢了寧致遠一腳,走回了房間。
很多人,很多事情,僅僅是看到了表明的現象,如果今天,寧致遠不鬼使神差的問上那麼一句,估計,自己會一直把那個大哥視為惡人,有很多事情是存在這個世界上的,比如一個粗人堅持二十年的信念,比如繁華新城後麵別人遺忘的老城,新世紀的今天,改革的前沿,曾經的繁華過後就會迎來敗落,化成廢墟嗎,物質豐富的今天仍有多少人因為資源匱乏而死去。
寧致遠滿臉是淚水,抱著那袋錢走下去,依舊沒有看到葉辰,他擦著眼淚,往家裏走。
暗處,葉辰歎了口氣,緩緩走上昏暗的二樓,腳步聲很是沉重。
“誰?”
聽到腳步聲,房間裏的魁梧中年人警覺的喊了一句,房間門微開,一雙淩厲的眼睛看向大廳,隻見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站在大廳中央。
“小子,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快下去吧。”
房間裏,魁梧的中年人低沉的喊了句。
“我來找黑衣幫的負責人。”
葉辰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
二十年來,黑衣幫在普興市道上的名聲蠻大的,一般委托任務都是通過電話,基本上沒有人找上來,老城區這樣的地方,也沒有幾個人願意來。
“有什麼事?”
魁梧的中年人在背後插上一隻手槍走了過來,在葉辰對麵的位置出坐了下來。
大廳極為的昏暗,感覺很是怪異,幾個大大的玻璃窗被灰塵覆蓋阻擋了光線的傳入。
“我想要知道委托你們盜取盛夏光年戒指的人是誰?”
葉辰盯著那個魁梧中年人的動作。
“既然你知道是我們幹的,那麼也應該知道我們的規矩。”
確定葉辰是來找茬的,魁梧中年人的手緩緩滑向腰間。
“我想說的是……”
看著魁梧中年人警惕的模樣,葉辰微笑著。
“昨天晚上,你們黑衣幫應該死了一個人吧。”
葉辰說的是昨天火車上遇到的那個黑衣幫成員。
魁梧中年人心間一驚,不知道為什麼而驚懼,他殺過不少的人,見血見得都麻木了,他在恐懼什麼,恐懼未知的恐怖嗎,害怕知曉死亡後那個等待死亡的過程嗎。
“那個人是我殺的。”
葉辰繼續說道。
魁梧中年證實了心間的恐懼,昨天晚上,是有一個黑衣幫的成員從暄陽市回來,當時是說火車上和人鬧了衝突,被拘留了會,等到和大家一起喝酒的時候,酒沒喝幾口便趴下了,眾人還笑了幾下,但是,後來發現那人是死了,那人平時間健康的很,但是,就這樣,離奇的死了。
照這樣看來,那人的死亡就是因為火車上的衝突,在火車上,莫非是和麵前的少年衝突,火車是暄陽市開往普興市,而他現今是來為盛夏光年的事情,魁梧中年人似乎想通了這個過程,麵帶驚懼的看著葉辰。
“我暑假有一個前往山區助學的計劃,但是,今下午過來這邊的時候,我倒是覺得這邊一樣適合。”
葉辰忽然微微一笑,換了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