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過往如雲煙,而我卻仍歡喜負重前行(1 / 2)

渣宸曾經說過,高考是最好的遠行不被阻止的方式——第一章寄語

“身為大姐怎麼了?身為大姐就要為小的死?為小的活?我是家裏的老大。可我也是有生命,有鮮血的人,我憑什麼要處處忍讓,憑什麼要熱氣吞聲?連買兩包薯片都要一起分享給所謂的妹妹,憑什麼?”蘇素撕心裂肺的哭喊,幾乎傳遍房間的每一個角落,可能連住在隔壁的爺爺奶奶都會聽到,不過沒關係,這又有什麼關係呢?這個家裏可能沒人會記得蘇素是否會高興,是否會難過,因為所有的愛都是屬於蘇素的姐姐蘇雅的。

“啪、、”一個耳光直直的甩在蘇素的臉頰上,所有的痛都來不及反應,連掉眼淚的戲碼都沒時間上演,蘇素心想,從此以後如果再掉一次眼淚那真的就是傻的不能再傻。“憑什麼?你說憑什麼?如果你以後找工作不用你小姑,上學不用你小姑,那你就隨便,愛去哪裏就去哪裏。”蘇父的話像是另一記閃亮的耳光,狠狠扇在蘇素的心裏,那時候的蘇素才14歲,初中。就那樣的年紀,卻承受了那麼多那麼痛那麼傷人心的話。蘇素一直覺得自己沒有錯,但並不解釋,自己的表妹指著自己的鼻子告訴自己,全家人不喜歡自己,難道也要告訴自己的父親?自己隻是氣急買點零食安慰一下自己,也算是過分?其實,一點也不重要了。蘇素隻知道,自己以後決不能掉一滴淚。

幾年後,讀高中的蘇素,再一次見識到了蘇父的蠻橫,偏執。是在高二升高三的暑假,蘇素回家,母親因為手骨骨折住院,事後得知是父親動手打了母親,那是蘇素第一次有這種感覺,如果將來有一天,她結婚生子,一定不會找父親那樣子的人,所有的女人都會受不了一個如此粗暴的男人,對自己的妻子是這樣,對自己的女兒亦是。事實證明,果然如此,蘇媽辦了出院手續後,立馬就去民政局領了離婚證。蘇素依然記得當時母親對她說了一句什麼話“蘇素,將來如果你找男朋友,一定要擦亮你的眼,別像媽媽一樣瞎了眼,找了一個沒有良心的畜生。我對這個家沒有任何的眷戀,你隻要記住,我離開並不是不愛你,是換一種方式愛你。”說完這一句話,蘇母就沒有任何一絲留戀的走了,連衣服都沒收拾,可能她留戀的除了自己的女兒,也就沒有別的了吧。

高三那年過年,距蘇爸蘇媽離婚已經過了半年了,蘇爸整日買醉,淩晨回家,不斷逼問蘇素蘇媽的下落,蘇素不知道,蘇爸逼蘇素吃安眠藥,吃了整整八片,蘇素沒哭也沒鬧,打開電腦,上著yy,然後蘇素聽到了一句改變她一生的話,她朋友說“其實哭改變不了什麼,你可以恨可以怨,你才高三你能做什麼呢?不如靠自己走出去吧,最好的遠行不被阻止的方式就是高考。”

那句話果然沒有錯,在接下來的日子,蘇素拚命的學習,把所有的事情壓在心裏,每晚在父親的吵鬧下造成了嚴重失眠,由於吞噬了八片安眠藥沒有洗胃,讓她在高三的那一年患有嚴重的厭食症,吃了吐,吐了吃,瘦了十幾斤。高考成績出來了,蘇爸堅持讓蘇素報考公安大學,蘇素始終記得那句:靠自己走出去吧,最好的遠行不被阻止的方式就是高考。她不顧所有人的反對毅然從中國的北方q市,把誌願填到了中國的南方g市,這個直線距離2500多公裏的地方。

去學校的那天,蘇素自己一個人拎著行李箱,沒有一個人送她,也沒有一個人問她,自己一個人去一個陌生的地方是否可以安好,她歎了口氣,回頭看了看這個養育了她十八年的城市,似乎沒有什麼留戀,然後回過頭,掏出手機,發了一個朋友圈:桂林,你好,我是蘇素,願你善待我。

2500公裏確實很遠,遠到飛機的速度那麼快,都要4個多小時,蘇素狠狠的呼吸著剛剛進入g市的飛機上的空氣,隻是炎熱的空氣有點灼傷蘇素的眼眶,2500公裏夠遠了吧?再也不用回到青島那個地方了吧,q市的海,q市的空氣都是那樣的難受,你看桂林,是一個多麼暖人的城市,都快到9月份了,還是30度的溫度,哪像q市這個時候已經涼風習人了。

“女士,g市到了,您該下飛機了。是g市的天氣您不太適應嗎?您的眼眶都紅了。”空姐的溫馨提示打斷蘇素的思考,在準備接話的一瞬間,旁邊的一位男士卻直接開了口“美女,可別給她找借口了,從上了飛機這位女士就一直盯著窗外,眼睛都沒眨過,能不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