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穀來尋我時,我正臥在桃樹枝上翹著腿數花苞。
他喘著粗氣站在樹下衝我大喊:【素真,你阿哥正發了瘋似地到處找你呢,據說大殿裏公案文件都被他甩了,倘若你再不回去他絕對會找到這兒來一把火燒了我的園子。】
我悠悠放下腿,坐起身掐指一算。今日還是呆在茶穀這兒比較好,若是回去了阿哥定不會放過我,這樣一來我就又得呆在茗生殿裏整年整年地出不來,與茶穀的園子比,我還是選擇自身自由,雖然這樣做有些委屈茶穀,不過當他的園子被燒後我可以幫他再重新種花嘛。
衡量了輕重後我就又躺下接著數花苞,茶穀在樹下急得團團轉,他不敢貿然爬上來,一是心疼他那絨繡外袍,二是他恐高……
【素真,你就下來吧,我的園子若被你哥哥燒了我也活不成了。】聽茶穀的聲音有些著急,我想想便也算了,茶穀的園子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整出來的,若被阿哥一把火燒了怕要個百來十年才能長成現下這幅模樣。
看來我隻能犧牲自己了。
我從樹上順下一小串花枝,對茶穀嘻嘻笑道:【茶穀叔叔,我為了你這園子可犧牲了寶貴的身子,一串花枝應該不算什麼吧。】
茶穀不滿地撇了我一眼,他最討厭別人喚他【叔叔】(這類的稱呼…),雖然他年齡堪比我阿爹,但樣貌卻是數一數二的好,除了我那個瘋子哥哥,這裏位居第二的美男子也就隻有茶穀了。縱然他再不滿也隻能忍痛割愛地點頭。我縱身一躍,拍拍身子道:【阿哥那……】話音未落隻道一閃電蓋頭劈來,我拉著茶穀往旁一躲。一襲青藍色長袍自空中落下,我心中一緊,不好……
轉身就想往茶穀的洞裏跑,第一步還沒踏出就被茶穀猛地拽住,【素真你不會想反悔吧……】他哭喪著那桃花臉問。
【快放手,】我甩開他,【我臨時改變主意了…茶穀你幫我拖拖他,我還是做好心理準備再說……】
【做什麼心理準備?】一隻大手搭上我的肩膀,我明顯感到雙腿軟了一軟,【是時候該回家好好聊聊了,我的好妹紙……】
……
茗生殿內阿哥和茶穀坐在位上悠悠飲茶閑談,我則被定了身扔在大殿角落幽怨地盯著他們。從將將到現在我已掙紮了近幾個時辰仍無法擺脫阿哥的定身術,結果到現在不僅全身無力而且滿腹空空,還要看著他們——活活受罪!
【咕~咕~~】
我低頭看了眼自己凹下去的肚皮,安慰道:【肚子君,今日怕是要讓你受罪了…】
阿哥和茶穀回頭看看我就像沒聽見一樣又轉回去接著喝茶。
我覺得,阿哥是在試探我的耐性。從小他就喜歡這樣,每每我做錯事他總是先定住我再往旁一扔,就像解決地靈子一樣,十分幹脆利落。
至於茶穀嘛,有阿哥在他自然不敢輕舉妄動,再怎麼說論交情也是我和茶穀深嘛。
但是看到他們再次無視我的存在時,我!真!的!很!心!傷!
於是思考良久我還是決定去找周公調調侃,起碼不會像醒著這般遭受心靈摧殘之苦。想著想著我竟真的睡去了,模糊中隱約感覺有人用手摩挲我的臉,但我很瞌睡,便猛地一躲,竟解開了阿哥下的術,而身子則因重心不穩直直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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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我愛你們&10084;&10084;&1008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