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許,在心海滋生,左心房含苞,右心室枯萎。那些花兒,終究繞過了太陽的輝映,窒息於搖籃。
第一次掠過我視線,便被那深藍色的軍官衣服給攝魂,比媒體鏡頭書麵畫報上更加養眼,莊重的無以複加。所以,新兵下連之前,入伍動機一欄,我都很淡定的刻寫,考軍校。
我在憧憬。我的天空,會跟衣服那般蔚藍,不帶任何雜質。我的軌跡,會是雨後那道極致美麗的弧線。可,我媽87就把我生下來了,當然,絲毫沒有哀怨,大家小時候不都盼著長大嗎,以致早點做自己認為很有必要的凡是。
生長環境的塑造,我小時候的夢想就很平凡也很偉大,像曾老師那樣,桃李芬芳,不滿天下也要滿故鄉。書寫人生。那樣想著,但後來插曲多了,雜念也就孕育,瘋長著,肆無忌憚的,九牛二虎之力亦拉不回,其實溢血的現實頃刻便能使之遏製。
剛下火車,隊列便已經融入我們之後的生活。大隊總共有三個連,分的很不帶原則,那時我們都有一個同樣的名字“那個兵”,明顯,許三多是上鏡後的倍增,我們沒有一個是雙手投降的兵,莊焱更貼近於我們的情形。他們像無頭的蒼蠅,亂撞,列加縱式的挑,我很幸運,被二連的車拉回去了。不管是多久的未來還是多舊的昨天,我都認為那是最連隊的連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