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羽墨特地起了個大早,梳洗完畢就等著上官淩歌來接她去醉香樓,誰知看著容慧匆匆跑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臉上都是淚水。
“小姐,巧慧姐姐死了!”
“什麼?!”前幾日還聽容慧說巧慧的傷勢好的八九不離十了,怎麼一下子突然間就死了,羽墨心驚道,莫不是桂秋花母女所為?據她得到的消息,她們這幾日倒也安分守己,莫非是在密謀者什麼?
容慧哭道:“昨晚巧慧姐姐還好好的交容慧做女紅呢,今早我給她送藥的時候發現我怎麼叫她她都不應我,我上前一看就發現她早已斷氣了。”
“你先帶我到巧慧的住所看看!”這幾天她一直忙著李珞的事情了,忽略了桂秋花他們了,現在她隻有去現場看看有沒有線索了!
她以為陸凝碧會放過巧慧,沒想到最後巧慧依然沒有活路。據她所知,巧慧既然沒了用處,而眼下她們母女幾人正在浪尖上,以桂秋花的精明斷然不會魯莽行動的,看來這件事情八九不離十是陸凝碧作的,陸凝碧一直視巧慧為肉中刺,幾次壞她的事,最重要的是原本是自己的丫頭,現在卻跟了一直視為敵人的她,她怎麼會甘心!還有上次在碧落園,陸凝碧對巧慧動用私刑,結果吃了啞巴虧,陸凝碧又不能找她報仇,隻能拿巧慧出氣。都怪自己,自己要是對她們母女上點心,也不至於讓巧慧白白的打進一條性命進去。
既然才出是陸凝碧作的,那她一定會留下線索的。
到了廂房,羽墨看門外為了一圈人,下人們看見羽墨來了,連忙讓開一條路。羽墨走了進去,看見巧慧躺在床上,臉上蒼白,嘴唇發白,照容慧所說,巧慧的死亡時間在十二小時內,看巧慧的樣子不像是中毒啊?!那死因究竟是什麼?
“夫人好。”
羽墨聽見聲音一回頭,原來是桂秋花和陸凝碧來了,羽墨沒有理會二人,便轉過身繼續坐在容慧的屍體旁發呆。
桂秋花母女略微尷尬,桂秋花笑笑,說道:“阿華身子才剛好,坐在死人跟前難免晦氣,姨娘知道你們主仆二人關係融洽,這裏交給姨娘,姨娘好好葬了她便是。”
羽墨還是沒有出聲,陸凝碧看見陸凝華這麼目中無人,忍不住開口迅馳道:“三妹,你太目無尊長了,母親再跟你說話呢,你這是什麼態度!”
“說完了麼?”陸凝碧被羽墨問的一愣,羽墨起身對陸凝碧說道:“第一,她是我的丫頭理應由我安葬,桂姨娘的好意我心領了;第二,不知道剛剛我聽錯沒有,剛剛二姐叫桂姨娘母親,據我所知桂姨娘隻是妾室,即便你是她所生,可是你是我娘名下的孩子,也應該叫姨娘才是,而二姐卻叫母親不知是何意?”
羽墨的意思很簡單,她隻不過再向她們強調她們自己的身份,一個小妾!一個庶女!她話無疑是重磅炸彈,下人們都擠在門口看好戲。
麵對羽墨的突然發難,饒是桂姨娘這樣的演戲好手,也被羽墨說的臉上的顏色變了變,陸凝碧緊握拳頭,指甲深深的陷進肉裏,強忍著頭暈道:“你說的對,可是夫人已經不再了,我認姨娘做母親有什麼不對,爹爹都默認了,況且我和母親可都是你的長輩呢,母親現在可是當家主母,你應該尊重她才是!”
“當家祖母?是你們母女自封的吧,可有象征主母身份的印鑒?”羽墨對她們突然發難,一則是巧慧的死一定和她們母女脫不了幹係,二則有了陸遠山的承諾,她也不用瞻前顧後了。
陸凝碧一時語塞。
“阿華,姨娘知道你心中難受,你姐姐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我與夫人情同姐妹,自從姐姐去世,你就交由我看管,我視你如親女兒,你又何苦這麼傷我的心呢!我雖然沒有當家的印鑒,可是自從姐姐去世,我掌管相府也是經過老爺默認的啊。”桂秋花捂著胸口,裝作傷心道。
桂秋花心中怒意難消,可是麵上依舊不能顯現出來,裝作一副委屈的樣子,莫不是府中的下人都知道她們母女的嘴臉,此刻恐怕都會同情她,桂秋花憤恨,本她是要來裝回好人勸勸陸凝華的,誰讓老爺現在如此重視這個死丫頭呢?一方麵,碧兒這丫頭居然瞞著她給巧慧那個小蹄子給毒死了,她們來也隻不過看看這個死丫頭發現什麼線索沒,沒想到今日這死丫頭性情大變,公然與她鬧翻!而且還說出那麼難聽的話!
“嗬嗬,”羽墨冷笑道:“既然情同姐妹,昔日為何又要爬上我爹的床,既然視我如親生,又為何讓你們母女下人們踐踏!說好聽點你是一個姨娘,說難聽點你不過是一個通房丫頭和一個通房丫頭所生的賤種而已,還妄想丞相府主母之位,不自量力!”
羽墨現在跟她們鬧翻有益無害,雖然她現在沒有她們母女的害人證據,但是現在他隻能使用權利和尊卑讓她們屈服。今天桂秋花受辱,陸凝夕自是為了母親妹妹不會上罷幹休,好戲才能上演,到時一定殺她們一個措手不及!
“你,你怎能說出這種話——”桂秋花險些被羽墨氣暈過去,桂秋花怎麼也沒想到她會當眾撕破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