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墨站在巧慧的床頭,大夫已經為她上好了藥,也服了一些內用的補藥。她吃了藥便睡下了,臉上的浮腫也消了大半。
容慧送走大夫,來到羽墨跟前,眼眶泛紅,聲音也有了一些嘶啞,:“這回多虧小姐了,小姐多次因為巧慧姐姐與二小姐發生爭執,這回更是為了巧慧姐姐與二小姐撕破臉皮——以後恐怕——”
“這一點你不必擔心,我今天這樣威脅她,既可以告訴她想要殺人滅口為時已晚,又可以免去巧慧的生命之危,同時又可以讓她快點出手,早些與她做個了斷!”羽墨定定的看著床上熟睡的羽墨說道。
“小姐是不是已經有什麼打算了?”容慧看著羽墨胸有成竹的問道。
“還沒有,對了,明天把城裏最好的繡娘,裁剪師傅還有銀匠帶過來,知道麼?!”繼而說道“對了,這幾天就不用服侍我了,安心照顧巧慧罷!”
“知道了,小姐。”容慧答道。
陸凝碧幾時受過這等威脅,羽墨自是知道的,這口氣,她是咽不下去的。陸凝碧為人雖狠毒潑辣,但心計還不夠深,此番她定會找桂秋花商量此事罷!
不出羽墨所料,含春苑內,麝香繚繞,桂秋花單手支頭,躺在床上假寐,陸凝碧與桂秋花隻有一桌之隔,陸凝碧正在向桂秋花訴苦。
“那個傻子的命當真有這麼硬麼,除掉她有這麼難麼,馬車都撞不死她,還把她的癡傻之症都給弄好了——”陸凝碧狠狠地說道。
桂秋花聞著熏香,深吸一口氣,胸口順暢了些,她緩緩張開眼,眼睛裏滿是怨毒的神色說道:“這有何難,隻要假借他人之手就好了——”想當年除掉蘇荷一樣沒難倒她,“後天皇後娘娘便會在宮中設宴,到時三品以上的官員都會攜家屬出席,要是那傻子到時候在貴人們麵前出了什麼岔子,皇上降罪,縱使你爹為當朝首輔,也隻能如此!”
陸凝碧有些遲疑,“可是會不會連累到爹爹和陸家上下——”
“自是不會,為娘心裏有數,倒是你,後天的宮宴上一定要打扮的光想亮麗些。如今太子和珞王都尚未冊立正妃,你如果能贏得二人之一的青睞,那今後都會尊貴無比。”
陸凝碧本來對自己的才貌就極其有自信,得意道:“碧兒知道,娘就放心好了!”
桂秋花合上眼睛,“那就好。”
“娘,那巧慧那小蹄子怎麼辦——”
桂秋花看著不成氣候的陸凝碧說道:“現在除掉她已經沒什麼意義了,既然那個傻子已經知道了這件事,那我們就要快些想辦法先除去那個傻子,要是被你爹知道我們對這個傻子做過些什麼,那倒時候就要吃不了兜著走!”
“爹為什麼這麼偏心,我和大姐也是他的女兒,為什麼會差這麼多——”
陸凝碧說到這,桂秋花的指甲已深深地陷進肉裏了,為什麼,是啊究竟為什麼,都是因為蘇荷,都是因為她是蘇荷的女兒!每當想起蘇荷,她心裏就像有成百上千的白蟻腐蝕著她的心——“很快就不會了!你派人把你大姐叫來!”
陸凝碧看著娘一臉恨意,不敢多問,便乖乖答道:“知道了,一會兒我就派錦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