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DREAM(1 / 2)

得手術燈終於熄滅了。醫生們推著哥哥出來,醫生說哥哥傷很嚴重,在進行手術前嘴裏還一直在不停地念一個女生的名字,我有些失落,醫生接著說,或許是因為哥哥放不下那個女生,用自己頑強的意念戰勝了死神,才再次獲得生命,現在已經度過了危險期,隻需住院觀察療養一段時間就可以出院了。醫生走了幾步又回頭來笑著對我說

‘‘病人嘴裏一直掛念的女生是你吧?你真幸福’’

我勉強地揚起沉重的嘴角咧了一下,我知道,哥哥一直牽掛的女生一定不會是我,但對我來說沒有什麼比哥哥還活著來得更重要。

哥哥喊著她的名字從噩夢中醒來,四處看了看,才發現自己在醫院。哥哥常年獨自在這個異國他鄉,我是他在這個城市的唯一一個親人,哥哥的手術費和住院費都是他這些年在外忙碌工作的積蓄,我則用自己多年儲蓄的私房錢來給他買些補品。

我來到哥哥房間裏床頭邊的櫃子前,按照哥哥在醫院給我的指示拉開了櫃子右邊的抽屜,裏麵果然有一個包裝得很精美的小禮物盒。我把它帶到了醫院裏給哥哥,哥哥卻叫我把它拆開,裏麵裝的是一條青色的蕾絲,雖然看起來沒什麼特別,但我卻很喜歡它,哥哥拿起來係在我的頭發上,仿佛又回到了記憶中哥哥第一次給我******時的情景。我不明白,哥哥為什麼會選擇在這個時候送我禮物,我沒有開口問他,這條蕾絲是哥哥親手設計的,他的名字叫dream哥哥說

‘‘愛情就像夢幻般,讓人陶醉不已,一旦醒來就是嘛都沒有了;但是寧可停留在短暫而色彩的夢幻中,也不願生活在殘酷的現實生活中,因為我還有明天,我會竭盡全力去抓住屬於我的那個夢,絕不放棄,隻有相愛的兩個人才能把夢延長到永遠。’’哥哥臉上的笑容又回來了,他那樂觀積極向上的精神也恢複了。

兩個月過去了,哥哥還是沒有放棄對她的愛。街道兩旁累積了許多落葉,我隨手撿起一片枯黃的葉子,曾經的它,是多麼地翠綠鮮豔…在過幾十年,我也會像它一樣,再多的美好也隻能成為心中一幢美麗的風景,腦海裏一段抹不掉的回憶,隻可惜,也許這輩子,我是沒有福分會遇到想哥哥這樣的癡情男子來陪我同看細水長流。

不經意間與一男生撞到在地,我看他摔在地上遲遲起不來,就過去看了看,他臉上有許多淤青,冒了一臉的汗,一看就知道剛剛和別人打過架。看他一臉痛苦的樣子,我把他扶起來,說要送他去醫院,他瞟了我一眼,然後拒絕了,我隻好把他送回家。

他的家在一個很偏僻的街角裏,離我家很遠之前我從沒來過這個地方。雖然是大白天的,但是打開那扇鐵門,裏麵卻顯得格外漆黑,我摸索著把燈打開,微弱的燈光下,才清楚地看見窄小的房子裏確實淩亂得可以,我把他扶到沙發上,不小心觸碰到他傷口,隻聽他輕輕的吸了一口氣,我隨手掀起他袖子一看,才發現他傷痕累累,幫他包紮好傷口後,他已經睡著了。我起身就要走,誰知他右手死死地抓著我的手不放,我用力想掰開他的手,而他的手竟僵硬得像石頭般鎖住我的手腕,他的手掌雖大,卻是冷冰冰的。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看一個男生,仔細地觀察,覺得他的眉毛又粗又濃,睫毛還蠻長的,鼻子高而挺,正宗的魚嘴係列…不知過了多久,我也趴在沙發邊睡著了。

等我醒來,沙發上那家夥已經不在了,我四處張望了一下,看見桌子上有張字條,上麵歪歪扭扭地寫了幾個字‘走之前幫我帶上門’

我呢喃道:‘‘搞什麼東西啊莫名其妙…’’

回到家,家裏的客廳門是敞開著的,我瞧了瞧客廳沒人,拍拍胸脯鬆了口氣,躡手躡腳地往自己房間走去。正當我伸出手要開房門時,身後傳來母親警告的咳聲,嚇得我迅速轉過身來,母親雙臂交叉在胸前,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用目光狠狠地把我釘在房間的門麵上,母親的行為雖可恨,但更可怕,我不敢吱聲。

母親質問道“說!你昨晚哪兒去了?為什麼不回家?”

‘‘我…去幫朋友過生日,太晚了,我就沒回來。’’我胡捏了個最簡單的理由,低聲下氣地回答。

母親又接著問:‘‘為什麼不事先或者打電話告訴我一聲?’’

‘‘手機沒電了。’’

‘‘那你不會用你朋友的打過來嗎?每次都說幫朋友過生日,你真的有那麼多朋友每天都過生日?’’

我低著頭定定地站著不吭聲,心想,給她發泄完了就沒事了。那個自稱是我繼父的男人從房間裏走了出來,坐在母親旁邊,然後趁機哼了一聲,笑著說:

‘‘女兒長大了,管不動咯~’’他還不忘故意把尾聲拉長。

我就知道,隻要他在,準沒好事。我恨他,要不是因為他,我父親和我母親就不會離婚,要不是他從中作梗,我母親就不會那麼討厭我,要不是他挑撥離間,我和我母親之間的感情更不會變得如此冷淡。我等著他,他不敢看我的眼神,母親越發的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