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墨玉睜著大眼睛，眨巴了兩下，又嫌棄地說道，“你這毒少說也有十幾年了，整個人都死氣沉沉的，跟個死人一樣”。
她能說，她其實就是個死人嗎。
原主是像個死人，她一來，的確就是個死人了。
“怎麼解。”暗思一會兒，顏笙歌不問所中何毒，也不問有何毒性，直接幹脆地問解法。
“你倒是幹脆，直接問解法，我”，說到這兒，墨玉眼裏露出些許委屈，“我……其實根本不知道你中的什麼毒，所以……”
“……”顏笙歌睨了墨玉一眼，不作理會。
“別這樣，就是因為這毒連我都未曾見過，我才跟著你，若我實在無法研製出解藥，隻好去懸之穀底采懸草解毒了。”墨玉一臉壯士一去不複返的慷慨就義表情。
“……懸草是什麼。”
“懸草，一種萬靈藥草，解毒聖品”，墨玉一臉神秘，意味聲長地說。
“走，先跟我去換身衣服，你這身衣服和我走在一起，太丟臉了。”又是嫌棄的一句。
顏笙歌默不作聲，也不動，等墨玉發現她沒反應時，她才冷冷地道：“我為什麼要跟你一起？”
墨玉睜大了眼睛，“跟著我才能解毒，跟著我，才，才有好衣服穿。”
“……”她再次睨了墨玉一眼，垂眸掃了眼自己的這一身著裝，抬眸淡淡地道：“我覺得挺好。”
這回換墨玉沉默了，尋思稍許，他收起了方才的玩鬧神情，故作深沉，一副要講正事的模樣，低聲說，“是我跟著你總行了吧！”
“……”顏笙歌暗笑，“好”。
待顏笙歌換了一身嶄新的白衣，原本破舊衣物都遮擋不住的清冷氣質如今更是逼人，清新淡雅，他光是站在顏笙歌旁邊，便覺得舒心沁然。
“我們此行的目的地便是懸之穀，這一路上我先試著配藥，若是成了倒也好，對你我也算一次曆練或是賞景，若是不成，那便隻能闖懸之穀，生死由命，成敗在天了。”墨玉難得正經地說。
“嗯。”顏笙歌頷首。
“另外，懸之穀不屬於東籬國所管轄地，它所處西豐國，然西豐向來不與東籬交好，明文規定不許東籬人士進入它的國穀，因而此番前去，我們不得暴露東籬人士的身份，傳聞西豐太子鐵麵無私，冷血無情，在他協同西豐王的管製之下，對觸犯明文的人皆是嚴懲不貸，隻要我們不撞上他，就憑一般人的眼也看不出我們非他本國人士。”
兩人坐在馬車裏，墨玉滔滔不絕地講著，顏笙歌在一旁不時點頭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