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慢悠悠地走在大街上,看著來來往往的車輛,不免神傷。對於一個剛畢業幾個月的學生來說,尤其是專科的學生,找工作實在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今天是我第八次碰壁了,心裏那個別扭。雖然也料到了求職的坎坷,但真正麵對起來又另當別論。
今天去的是天翼一個小的分公司,而它的總部坐落在美國以it產業而聞名的矽穀,其實剛開始收到對方發來的麵試單時真的大吃一驚。雖然以為自己不可能和那兒有什麼交集但我還是發了一封簡曆,沒想到竟被選中了,後來才知道:天翼選擇職員有自己特別的方式。好像他們的老總比較愛好奇遇,所以每年都會有一批不分學曆知識的人被選拔進去,但每個人又都有自己的特長。
其實剛開始進行的一切還都挺好的,隻是在第一輪麵試時快結束時的一個問題,直接把我刷了。對麵那個文質彬彬的小白臉(貌似不太禮貌,誰讓他難為我呢)問:天翼總公司的董事長叫什麼?
“呃,董事長啊,嗬嗬.....”
他是誰我怎麼知道啊,我葉晴晴可是有名的“兩耳不聞窗外事”啊,再說他又不和我生活在一起,誰知道他。當然,這些話都隱藏在我傻傻的笑容裏
最後我說:忘了。然後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小白臉來了句:那抱歉了。
當時我那個眼神哪,其實也不是太憤怒,就是好久都沒說出話來,隻得點了點頭,落荒而逃,
我想自己終於得到不跟時代同步的教訓了,其實我還記住了那個考官的名字呢,叫什麼樊知秋,這個名太好記了,所以就被輸入大腦了。現在想想小白臉那嚴厲的雙眼和無害的麵容,我真恨不得揍他一拳,算了,也不是人家的錯。
風一陣一陣的吹來,吹淡了我的失望和疲憊。天變暗了,路燈也都開始工作了,映照的樹影灰灰蒙蒙的。天真的開始黑了,月亮也開始露出半邊臉。可現在是春天,也許還沒有完全從冷厲的冬天恢複過來,所以還是會有點冷。
我把半舊的包包抱在懷裏,邊看著天上的月亮,邊想著去吃點東西。
天空灰蒙蒙的,恍恍惚惚讓人感覺泛著紅,可能是路燈太多了吧,也可能是哪座大樓的高燈映射的。這不由讓我想起了老家的天空,這時候應該是泛著星星的吧,也許這些就是城鄉之間的另一個差異吧。不由無奈的笑笑。
包包裏的手機振動了,原來是嶽月,她這個朋友總是那麼關心別人,我想自己大學最大的收獲就是結交了兩個好朋友-嶽月和李愛文。
接起電話,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對方的獅子吼給鎮住了。
“葉晴晴,你太過分了,怎麼可以這樣,這麼晚了,打你電話也不接,知不知道現在幾點了,你想嚇死我啊,幸虧我和愛文還那麼擔心你,以後不準這樣了,知道嗎?”
“老大,你讓小的說兩句行嗎?”我無奈的翻翻眼
“說什麼啊還,趕快回來,不知道外麵亂啊,你說大學三年你獨自出去過幾次哪?”
這倒是真的,因為我本身不記路,又不愛逛,基本上沒自己出過校門,真夠悲催的。
“好吧,我正要回去呢,告訴你,我今天又失敗了。”我失望道。
“哦,那有什麼啊,我早料到了,快回來吧”月月在那邊不以為然。
本來想讓那家夥安慰幾句的,沒想到竟然這樣,太不仁道了。
“喂!你怎麼也不安慰人家幾句,你還是我朋友嗎?我現在正傷心呢,哼”我有點不樂。
“好吧,大小姐,別難過了,以後咱找更好的啊,快回來吧,別被人販子抓走了,你現在在哪兒呢,用不用我去接你?”
我現在甚至可以想到月月那擔心的表情,心情不由變好,其實還是有很多人關心我的
“我這就回去,不要擔心哦,嘻嘻。”說著不又列開了嘴。
月月打著哈欠說“那好吧,路上小心哦,拜拜”
“恩恩,拜拜”
掛了手機,才發現有七個未接電話,嘴角不由再次上揚。
我有兩個好同學,其中之一就是嶽月,我第一個記住的就是她的名字,簡單嘛,但也很親切。另一個好友就是比較文靜的啦,她真是人如其名:李愛文,熱愛學習,但成績一般。因為她就愛看那些有關木乃伊,死屍,人體構造之類的書,當時我就問她:為什麼不做醫生去,她就回答了兩個字:暈血。我想那一刻:我暈哪!
有時候想想朋友是多麼重要,尤其是那些真心關心愛護你的,不管自己多難過,都陪在身邊。簡簡單單的相伴,輕輕鬆鬆的話語,往往會給我最真實的安慰。
風變得有些凜冽了,還真有點冷那。現在都九點了,想著自己還真沒那麼晚回去過,還真有點害怕了。街上行人基本上沒有了,自己這樣孑然一身還真是突兀。車輛也變得稀稀疏疏,偶爾聽到誰的車喇叭發出空蕩蕩的聲音。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從這兒到汽車站,還得再走半個小時,要不打的算了。現在才發現自己已經在大街上遊蕩了兩個多小時,腿還真有點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