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沉沉落下,金黃色的餘暉曬在山脈連綿過天邊的盡頭,密林深處死一般寂靜,一條河水穿過參天古樹岩棉著山岩漫過雜草與灌木消失與幽森的叢林中。這十萬大山深處埋藏著誘人的傳說,孕育著大地的生機。而此時一個匆忙的人影突然閃過這密林中,同夕陽一起消失與幽暗的叢林裏。
他像迷路的孩子不知所措,也不知道前方會潛伏著什麼危險,但他必須得跑,因為有東西在拚命的追他。一團黑影在黃昏掠過他們的營地,他的夥伴們還來不及看清是什麼東西就被狠狠的掀起摔在岩石上,摔得血肉模糊。他的一個同伴隻叫出快跑兩個字就被擊飛出去,怪物咆哮的聲音越來越近,來不及回頭他抓起手電拚命的跑,荊棘劃破他的腳,血灑漫一路。終於一條河水出現在他前麵,他都來不及想一頭就紮進水裏,彈起的水珠灑在散開的水藻上,一切安靜了下來。他在水下拚命的往前遊,遊出一段距離後撇著一口氣慢慢往上浮,小心的把頭伸出水麵,深吸一口氣睜開了雙眼。所幸他離岸邊很遠了,大霧彌漫,隻能看到樹林裏一個巨大的身影揮舞著手臂,震耳的咆哮聲回蕩在山林間,那聲音就像是一隻憤怒的大熊在呐喊,又像山貓淒涼的尖叫聲......
日初之時,這深山邊上的鎮子還是很美的。陽光緩緩鋪過街道延伸至街尾的小巷,一條國道在小鎮的邊上經過,陽光又沿著國道蔓延而去。小鎮最多的是青石板,青石板上附著些許青苔圍成一個大圓形的天壇,這又成了小鎮的中心,很多時候小鎮都是冷冷清清。坐落在國道邊上的旅館此時卻是很熱鬧,有一行10多人的隊伍正在這裏休整。這裏的大多數姑娘看到來往的貨運大卡車就像看到一節節生殖器,多希望客運汽車也能再這裏停留一晚,而這正是給她們帶來了生活。而現在來的一批人不像是大卡車司機也不是客運車裏的人。
一行人的領頭是個中年男人,兩隻眼放著光,黝黑的皮膚穿著深綠色的軍衣短袖,手臂上紋著奇怪的紋身。這一行人中還有一個帶著眼鏡滿頭白發的老者,兩個漂亮的年輕姑娘正在幫他扇風,看來他是受不了這裏的熱。六叔叫我過去招呼,六叔從城裏回來經營這個小鎮的小店也有些年頭,說起來也是繼承爺爺的衣缽。我大學畢業後沒什麼事幹,也在六叔的手裏餛飩的過著日子。
“幾位客人要住店還是先吃點東西啊?這天氣怪熱的,你們這是要往那裏去呀?”我早就習慣了這樣的詞。“問那麼多幹什麼!你們店今晚我們包了,就住一晚,帶我去廚房,我們自己弄吃的。”那領頭的擺了一下頭,一個麵向凶惡的胖子就過來說到。我客套幾句就帶他去廚房,六嬸帶他們去房間,這裏隻有五個房間,一間房是六叔和六嬸的還有一間房是我的,六叔把我的房間騰出來,也就四間房,這10多個人那裏夠住,隻能在廚房和大廳打地鋪。我還在埋怨六叔把我的房間騰出來,廚房裏他們自己就開始做起了飯。反正他們不讓我們幫手我自己在門口點了隻煙和他們中的幾個人在閑聊。他們說來旅行的,但是我看他們的裝備就知道肯定不是,我猜他們這是要進山的。領頭的叫老貓,那個老人他們叫蕭爺,那兩個年輕的姑娘叫什麼名字他們不知道,隻管叫那個高的是蕭小姐,另一個好像是更班的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