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麗雅隻是一臉自豪的看著自己心愛的丈夫,這個普通的美麗少婦顯然也不適合這種遊戲,如果不是錢如就在身邊一直給予她支持,恐怕她連一個小時都堅持不下來。
弗拉格和薑佑的臉上卻露出了一臉的震驚,顯然是沒有想到複數壞人這個問題。但是弗拉格二人並不靠譜這一點已經成為了共識,昊元幾人對於這二人的表現也早已淡定。
何工這個老奸巨猾的家夥臉上也同樣掛著震驚,兩隻小眼睛瞪得渾圓,嘴巴微微張著,雙目之中沒有焦點,好似在思考著錢如剛才吐露出來的信息。但是這過於標準的震驚卻讓昊元幾人聞到了一絲虛假的味道。
“我心思愚鈍,隻看出這麼點東西,但是大家群策群力,總能研究出些什麼的。畢竟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嘛。”錢如話說的恭維,但是除了一二三號三個不靠譜的之外,其他人都不相信他隻看出了這麼一點點的東西。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這句話就隻是用來說給群眾聽的。一直表現得聰明正直的錢如,不也沒將自己找出的信息全都公布出來嘛。保持自己與其他人信息的不對稱才是贏得遊戲的最大保障,將自己得到的信息全部公布出來,那是傻子才做的事情。
“各位,到了每日打坐的時間了,容我先行離開一會兒。”克己雙手合十,行了一個佛禮,也不等他人反應,便自顧自的離開了八角桌,走到了船艙的角落,麵朝牆壁,打起了坐。
“真虧他能夠在這種環境之下,知道現在是打坐時間啊。”弗拉格有些佩服的說著,望著克己的背影也仿佛看著高僧一般帶著一股崇敬。
估計也隻有弗拉格幾人肯相信克己這打坐的說法了,昊元心中這麼想著,錢如的表情之中也確實透露出了一絲與昊元相同的想法。
克己肯定也從規則之中讀出了一些什麼,但是完全沒有共享的打算,加上之前克己和錢如已經算是對上了,錢如如果要找人開刀的話,克己便是那個最好的目標。
弗拉格雖說以船長馬首是瞻,但是以船長現在完全不爭的情況下,錢如這個主事人的位置已經無人可以撼動。如果真要打探克己隱藏的信息,雖說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但是現在民意簇擁下的錢如,完全可以把握住這個機會,逼問出來。
打坐?隻不過一個好聽點的借口罷了。
按照魔法陣另一頭的說法,遊戲從淩晨零點開始,到現在為止應該是一點左右,但是船艙之外依舊是那亙古不散的灰白濃霧,而不是應該呈現的一片漆黑,這船艙就好像是一個刻意製造出來的固定的布景。
“我骨頭比較賤,這舒適柔軟的椅子坐久了有些坐不慣。”
“我去休息一下,遊戲剛開始,不用那麼急嘛。”
幾個人開始不約而同的打起了哈哈,八角桌邊轉眼就隻剩下了幾個人,眼見著其他有打探價值的人都躲開了,錢如的算盤落在了空處。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幾人有一句每一句的聊著,但是更多的時候是獨自一人找個角落坐著,思考著那瘋癲的聲音帶來的信息。
隨著時間的流逝,船艙之內的氣氛也是漸漸的緊張了起來,即使外界的環境再如何不會變換,但是時間的腳步卻根本不會因此停下。雖說八分之一的幾率並不是很高,但是要讓幾人真的能夠完全漠視自己的死亡,卻沒幾人能夠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