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聰順著小蘭指的方向看去,隻見綁著猥瑣男的沙發已經倒過來了,將猥瑣男整個身子都是罩在裏麵,露在外麵的也隻有猥瑣男的幾根手指,若是不仔細查看,很難發現猥瑣男的存在,也難怪小蘭這麼久才發覺猥瑣男的存在。
“你們讓讓,他不一定死了!”韓聰將小蘭和蘇瓊請到一旁,搬開了沙發,解開綁著猥瑣男的絲帶,給他拉了出來,做完這一切,韓聰才看了一眼猥瑣男,頓時嚇了一跳。
此時的猥瑣男臉色慘白,一絲生機也沒有,鼻孔間殘留著一層黑紫色的血伽,兩雙眼睛瞪的如同燈籠似的,就連瞳孔都能看的清清楚楚,這幅尊容顯得如此猙獰。
韓聰強忍著惡心,伸出手試探了一下猥瑣男的鼻息,頓時心頭猛然一顫。
“死、死了!”韓聰驚呼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雙眼黯淡,心中激起了驚天波瀾。
盡管韓聰擁有常人不可比擬的能力,可如今的社會給他灌輸了二十幾年的法製教育,打架傷人他不在乎,可殺人他絕對不敢。
現在猥瑣男莫名其妙的死亡了,韓聰肯定是逃不了相應的責任。不管怎麼說,猥瑣男昨天還好好的,被韓聰痛扁一頓捆綁在沙發上便死了,這跟韓聰絕對有莫大的關係。
見韓聰呆滯的模樣,蘇瓊心中甚是疼惜,強忍著畏懼走到他的身後,搭在他的肩膀上說:“我們報警吧,這件事情跟我們沒有關係,相信要不了幾天便會真相大白,最多也就是給我們關幾天,賠償一些金錢之類的!”
“不行,我不能去監獄!”韓聰臉色一變,如今林夕身中的劇毒還沒有解除,她所剩無幾的時間韓聰怎麼能浪費在監獄裏呢!
見韓聰一幅肯定的模樣,蘇瓊急忙說:“那你想怎麼樣?難不成瞞天過海?紙是包不住火的,就算我們現在跑了,要不了幾天時間便會被查出來的!與其這樣,我們還不如主動投案自首,這樣……”
“你別說了!”韓聰打斷了孜孜不倦的蘇瓊,站起身繼續說:“不管他查不查的出來,我最多十五天便會去自首,但這幾天我必須辦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隻能希望你們幫我隱瞞幾天,就這樣,我先走了!”說完,韓聰便跑下樓,消失在蘇瓊麵前。
“瓊瓊,我們怎麼辦?”小蘭依舊有些恐懼,挽著蘇瓊的手臂,臉色很是不安的說:“我、我好怕……”
“我們先走吧!”蘇瓊拉著小蘭往外走,還不忘提醒小蘭道:“那個,昨天若不是韓聰相救,我們兩個肯定會出事,他是救我們的恩人,今天這件事小蘭千萬別告訴別人,知道嗎?”
“快走吧,我知道的!”
韓聰一路小跑,經過微風一吹,心中也平靜了不少,畢竟他擁有奇異能力,殺人這種事情以後肯定還會遇到。雖說這次殺人給韓聰留下了不小的陰影,可這事終究已經過去了,想再多也隻會徒增煩惱。
“娘個戳逼的,不管了!”韓聰啐罵一聲,扔掉手中的煙頭,攔了一輛計程車,回到了自己的家。
院中,一處涼亭內,周韻如癡如醉般的在輕拂著古箏,優美的旋律宛如一抹清風,幾顆魂陰樹的幼苗興奮的搖晃著枝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