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憶落寒毒發作之時,負責把月弑支走的紫煞忽覺無趣。
他回頭望了望身後緊追不舍的月弑,停止了跳躍,坐在了在一根足可以允許四人並排站立的樹幹上。原本冷冽的臉也同時開始變得溫潤如玉,唇角習慣性的微微翹起,眼睛眯成兩道月牙。這麼在樹上竄來竄去也太沒意思了,逗逗這竟然沒讓他發現人皮麵具接縫,也就是沒給戴上人皮麵具長得還算不錯的美人。或許能讓他在玖棄沒讓他走之前不會那麼無聊。
不過,這小美人貌似有點笨,就為這麼不值錢的包裹就追了他那麼久。本來他以為是要露兩手,陪她們倆過過招才能把這麼一冷美人拐走。沒想到那麼簡單。
月弑見始終離自己百米遠的紫影停了下來,並且十分悠哉的坐到了樹幹上。猶豫了一下,也在隔了紫煞一顆樹的枝幹上站定。警惕的凝視著紫煞,帶著敵不動我不動的想法,雙手交叉抱胸扮起了雕塑。
“美人小姐,別站得跟雕塑似的。我不會和你動手的。”紫煞拍了拍身邊的大片空位“來,坐。”
試問,除了紫煞。還有誰能如此風輕雲淡的用那麼溫柔的語氣邀請著自己的敵人來向自己進攻?
月弑心中閃過疑惑,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其實她並不是為了那個包裹追來的,而是方才的那抹紫影和一個曾險些害了她與落落性命的人很想像,她才追來的。且也經過了權衡,她敢肯定這人是想把她支走,也就是說,若她和落落聯手,他們是敵不過的。那麼留下落落一人,暫且也不會有危險至少打成平手。而她隻是想問引她到此的這人一個問題。她擅毒,需要的時間不會很多,一顆藥就能搞定。
隻不過現在這人竟然既不準備和她打,又不跑,讓她琢磨不出他想幹什麼。她才這麼呆站這。
“哼,你為何引我到此處?”
“沒為什麼,你隻要知道不會傷害到你們就行了。”紫煞暗自誹疑,原來不是為這包裹來的,那是為什麼?身為殺手就不怕沒命嗎?
月弑輕皺眉,看樣子的確不會,要是真來殺人的,她現在也不會在這和他平和的對話了。
“嗬嗬,別想了。為兄弟兩肋插刀懂嗎?我這是幫兄弟追他未來老婆呢。”
未來老婆?等等。月弑似是想到什麼恐怖的事情一般,瞬間睜大了瞳孔。糟了!落落!
“你們想對她幹什麼?”月弑的聲音驟然降到了零度,並有了準備衝出去幹架的趨勢。
“別急啊,都說是幫兄弟追他老婆了。我那兄弟不會把美人小姐的朋友怎麼樣的。再過一會你那小姐妹一定毫發無傷站在你麵前。”紫煞隨意的撥弄額前的碎發,有些懊惱。他好像說錯話了。
“諒你們也不敢!”
原本扮著雕塑的月弑眼中閃過厲色,食指同拇指輕輕一彈。那一直被月弑抓在手心的藥丸便朝著紫煞微笑的唇飛了去。
“未來老婆,怎麼會……靠!你給老子吃了什麼。”
紫煞忽覺有異物自自己的喉間進入了腹中,風度頓時盡失。娘的,竟然給他使陰的。他不是小玖,沒有百毒不侵的體質啊!
“能讓人乖乖聽話,毒不死。”此刻月弑已站立在了紫煞身旁。這藥是她新弄的,能讓人立即動彈不得,且隻要擊掌三聲被下藥的人就能回答任何他知道的問題,過後也會把這段記憶忘掉。不過,效果僅有一分鍾。
紫煞本想甩甩發昏得厲害的腦袋,但是忽然悲催的發現,他連脖子也動不了……
“啪!啪!啪!”
再不開始時間就得過了。
擊掌的聲音自月弑那傳出,紫煞意識也陷入了模糊。
“你可去過利亞的城堡?”
“不記得。”
月弑疑惑,不記得?為什麼這麼回答?
“為什麼不記得?”
“我去過的地方很多,溜一圈,順便拿走些值錢的東西就走。不記地方的名字。”
月弑額頭滑過三條黑線,這人的嗜好和落落還真一模一樣。
他不知道,她自己慢慢查就是了。雖然已經查了很久也沒結果。現在還是快些回到木屋為好。
月弑足尖一點便要躍上另一根樹幹,準備原路返回。
一隻腳就快要踏上樹幹的月弑忽然感覺手腕一疼,整個人便騰空撞到了一個說陌生卻又有一絲莫名熟悉的懷抱。
“時間還沒到,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