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千裏之外的一條官道上,白發鶴顏的赤沂坤望著不遠處直插雲霄的峰頂,忽然笑道:“我倒要看看,你這小獸究竟是個什麼來頭?駕——”
和一幹隨從策馬前行,赤沂坤感覺體內蠢蠢欲動的好戰分子又在叫囂了。就好像每次和國主,和左相師英,和朝堂內那些古董腦袋的大臣過招那般的興奮。
日子太無聊,是該找些什麼調劑了?
就在人們因為護國神獸的異象而心生不安時,雲陽城內一家客棧裏,正有人對此事不屑一顧。
“什麼護國神獸啊,不就是一隻小狼崽嗎?”
說這話的是個女子,大約十一二歲年紀,身穿金線鉤織玫瑰圖案華錦衣裙,一張圓圓的鵝蛋臉,眼珠子黑漆漆的,兩頰暈紅,膚光勝雪,眉目如畫,竟是一個絕色麗人,而且周身透著一股青春野性的氣息。
雖說雲陽城為靈焰國國都,其中不乏青春貌美的千金小姐和小家碧玉,但說話的這女子尤為的另人移不開眼。
很多文人墨客會說這麼一句話: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但相較於雍容的牡丹,男人們倒覺得帶刺的玫瑰更帶勁些。
“麗姬,不可胡說。”柏越低沉的斥道,順帶看了一下周圍有沒有人因為這句話,而特別關注他們這裏。
看著男人們瞧著麗姬的大多是色咪咪的眼神,柏越稍稍放心了些。
“我說什麼還用不著你管吧?”麗姬本就不是溫順之人,驕縱蠻橫的性格在狼族是狼盡皆知的。
“咱們地位相等,你不用把我當無知笨蛋,我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麗姬冷哼一聲,不屑的轉過身去飲茶,全然不給柏越麵子。
柏越翻了個白眼,“好了麗姬,我也沒說別的不是?”
見麗姬不理睬他,柏越便也心生煩悶:“你當真這般小心眼?也不怕回去之後,蜀天大人怪罪於我們兩個?”
“怪罪什麼?”麗姬斜眼睨他,一臉沒出息的鄙視模樣,“我剛才什麼都沒說啊?你聽到我說什麼了嗎?”
“行,行,大家心知肚明。”柏越懶的理她,“隻要你別因為這個把我牽扯進去,姑奶奶你愛怎麼說,我都不管,管不著。”
聞言,麗姬一拍桌子,惡狠狠的低吼道,“柏越,你什麼意思?想當初是誰像個跟屁蟲似的,硬求著跟著本小姐來?又是誰對本小姐言聽計從,發誓效忠的?你這會倒是撇的幹幹淨淨,我不就是發了幾句牢騷嗎,至於嗎你?哼。”
柏越兩手一攤道:“可是發誓並沒有成功,我還是一個黃金單身漢。”
“你……?”麗姬霍的站起來,頓時引來周圍人的超級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