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鼠遊戲依舊是貓鼠遊戲,可是此時的角色顯然互換了位置,而且他還成了一隻無法逃跑的老鼠。
“你為什麼要抓傀儡堂的弟子?”肖野的臉色透著蒼白,之前連發兩次二段戰技的後遺症暴露出來,他全身經脈此時灼熱不已,體內的火毒似乎也被傷勢所刺激,乘虛而入,再一次活躍起來。
“老子偏不告訴你!”葛大頭硬著脖子說道。
“錚!”
突然之間,肖野手中紅芒一閃,一把血紅巨斧便被他倒提在手中,高高舉起,向葛大頭的頭部斬來。
“啊!我說,我說...”葛大頭沒想到這少年殺伐如此果斷,殺豬般嚎叫起來。
“撲哧!”
如同切入了一塊半冷凍的豆腐,那把血色大斧的斧頭完全沒入了葛大頭頭頂半尺處的泥土中。
“說吧。”
“這是何老大交待給我的,好像是要你們傀儡堂弟子幫忙打造一門重兵武器,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葛大頭剛才魂魄都要被嚇出,此時哪敢充硬漢,一五一十的交代道。
“何媚娘?”肖野皺著眉頭道,因為過度的疼痛,他的臉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你最好不要想著殺我!”見肖野如此模樣,葛大頭還以為他被何媚娘的名頭嚇住,臉上頓時憑生幾分底氣,“何老大可是風雷境的強者,她可是殺人不眨眼,你若動我一根汗毛,就別想走出紅土丘陵!”
肖野仿佛沒有聽到葛大頭之後的話,火毒帶來的痛楚似乎要焚幹這錚錚軀體,他似乎聞到了一絲死亡的氣息:“這火血丹的毒性是要提前發作了麼?”
他若有所思的看著天空,心中的悲傷如同河水決堤般洶湧而出:“自己終歸還是難逃一死啊?隻是,師傅,徒兒興許再也見不到您了呢!還有,師姐,其實,其實阿野很喜歡你,隻是你恐怕永遠都不會知道了!”
身上的痛楚漸漸麻木,肖野的眼神卻又冷厲下來,他想到了血皇,更想到了血皇對自己說過的那句話。
“軟弱,自己真的很軟弱麼?”想著他低頭看向了地上複生得意之色的葛大頭,瞳孔中再次湧現出一股血色,“你們大興三野竟然想私自擄獲傀儡堂的弟子,我身為其中一員,斷然留你不得!”
一念及此,肖野手中的那柄血色大斧似乎也變得火熱起來。一股濃鬱的近乎實質的煞氣從肖野身上擴散開來,那不近人情的眼眸中赫然騰起了一道殺機。
“你要幹什麼!你要,你要幹什麼!”葛大頭臉上的得意之色瞬間消失殆盡,他驚恐的看著麵前如同惡魔般的少年,連口齒也有些不清起來,他隻想逃離這裏,逃開這少年的眼神,這片小小的平地就如同魔窟般讓他驚顫。
“錚!”
那把血色巨斧被肖野從灑滿灰燼的泥土中抽了出來。
“不要殺我!”
血色巨斧瞬間便被肖野高高舉起,他身上的煞氣齊齊朝斧頭處湧去,刹那間,那巨大的斧頭處竟然流轉過一道血色的光芒。
葛大頭仿佛都能想象到自己這顆大頭在空中飛騰的景象,渾身不自覺的抖動起來。
而就在這時,一聲尖嘯聲突然在高空響起。
肖野隻覺識海一震,霎那間竟然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
“何老大!”葛大頭初始時還愣在原地,爾後卻如抓住救命稻草般大聲嚎叫起來:“何老大!快救我!何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