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眨眼一過,已經是侯傾情回到將軍府的七天後了。
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而開心的,感激的,意外的,還有……憎恨的。
雙星府。
“四哥,我們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動手啊?”
“今晚。”
這日,正月初八,夜,傾情閣。
“小姐,那巧兒便先退下了?”
巧兒收拾好了洗漱用具,問道。
侯傾情嗯了一聲,表示同意。
巧兒端著洗漱用具,走出房門,然後,又將用具放在一邊,關門,再拿起。離開了。
“唉,現在的小姐,夜裏也不讓我伺候,連爐火都不讓我添,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到底在做什麼啊……”
巧兒一邊走著,一邊嘀咕道。
侯傾情的耳機是極好的,聽到巧兒離開。又確定沒有其他人,然後,她盤腿坐在了房間的床上。
手中捏訣,正打算運功的時候,聽到了一絲異動。
“星辰。”
輕輕一聲呼喚,下一秒,星辰已然出現在了房間內。
“姐姐?”
星辰本來在房間裏逗著銀子玩,因為那天“當街遛老虎”的事情發生後。
雖然官差沒有追究,但這件事依舊傳到了侯世昌的耳朵裏。
於是,侯亦沉便讓侯傾情好生看管,結果,銀子就自然而然的,跟著星辰了。
而星辰消失後,銀子也像是有些無聊的樣子,打了個哈欠,然後走到一旁自己溫暖的“狗窩”裏,睡覺去了。
“外麵有人來了,我今夜要修煉,別讓他們來打擾我。”
“是,姐姐!”
星辰明白了,然後轉身便走出了屋子。
今夜是個陰天,烏雲密布,冷風瑟瑟,但因為星辰是鬼,即使是夜裏,視力也是極好的。
這三年來,因為侯傾情靈力的增長,星辰也得以擺脫死前的那個小男孩模樣,漸漸成長,今日的他,也早已不是那時的他了。
傾情閣的院子外,有幾個身影正在悉悉索索的接近。
星辰緩緩的伸出右手,在他的手上閃現出一陣綠色的光。
下一秒,光滅,一陣鈴音響起,傘顯。
一陣風吹過,他借著風飄起,好像他自己就是那把鈴蘭花傘。
緩緩的飄到了院子的牆頭。
“結界,現!”
他一搖傘,銀色的鈴鐺發出好聽的聲音,飄蕩在這方天地。
正打算爬牆的幾人。
悄咪咪的說:“你們有沒有聽到鈴鐺的聲音?”
“好像是有?”
這話剛說完,鈴音再次響起。
“真的有鈴鐺聲!”
領頭的黑衣人有些不滿的轉過頭,低聲道:“有聲音就有聲音!關你們什麼事兒!別忘了自己來這的目的!”
說完,領頭人轉過頭去。
原本還能看到院子裏的花花草草,房屋,而現在,眼前看到前麵隻是漆黑一片。
“這……這是什麼情況!”
星辰站在牆頭,蘭玲花傘下,銀色的鈴鐺被風吹的叮當作響。
鈴鐺下紅色的流蘇在黑夜裏是唯一溫暖卻又鮮紅的色彩。
少爺持傘而立。青綠色的單薄衣袍在寒風中被吹的四處飄蕩。
但少年卻絲毫不覺得冷。
即便他的背影是那般的纖瘦。
但他臉上的表情是那般堅毅,眼神也一如既往的堅定。
“姐姐,以後,便由我來守護你!”
次日一早。
“什麼?沒見到人是什麼意思?”
“啊——阿秋!”
雲景行看著房間裏幾個跪著打噴嚏的黑衣人,黑了臉。
“說話!”
“阿——咳咳!回稟四皇子殿下,昨夜,我們,好像是……中邪了!”
“中邪?”雲景行眉頭一皺。
“是的!像是民間傳說的那種——鬼,鬼打牆。”
將軍府,傾情閣。
“……”眼前那人看不清麵容,好看的薄唇張張合合。像是在說著什麼。
那人慢慢的伏下身,離她越來越近,而光卻從他身後照射而來,刺眼的,她不由得閉上了眼睛……
“小姐,小姐!”
侯傾情緩緩的睜開眼,眼前是巧兒正在叫她。
“怎麼了?”她迷迷糊糊的坐起身,腦海裏,那人的麵容,總是模糊的看不真切。
“四皇子和五皇子殿下,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