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廂房內。
紅紗羅帳,層層疊疊的阻擋著侯傾情的視線。不過也沒關係,她又不是來看“牡丹”的。
剛才在房門外,侯傾情就已經悄悄的開了“顯”符。
進了屋子,才發現牡丹身上的黑氣,比昨天還要濃厚。
摸了摸懷裏的符咒和與邪筆。稍稍愛心。不知道,牡丹現在還有沒有自我意識?
侯傾情試探著開口道:“牡丹小姐昨日真是大放異彩啊!”
羅帳那邊傳來輕靈的聲音,“小女子不才,令公子見笑了。”
侯傾情略略思索,又道:“牡丹小姐,你可有什麼想要完成的心願?”
《道藏》上說,修煉這種邪術的,都是有強烈的執念的人。
那邊牡丹似是一頓,說:“公子何出此言?”
侯傾情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穩,說:“牡丹小姐多才多藝,何必在這青樓委身,隻要牡丹小姐願意,在下幫小姐你贖身,也未嚐不可!”
那邊牡丹歎了一口氣,:“這位公子,我們素昧平生,您竟想替小女子贖身,小女子著實感動,然,小女子心願已了,即使現在讓小女子去死,小女子也無所憾了!”
話音剛落,侯傾情就見那邊黑氣一下子鑽進了牡丹的身體裏。
侯傾情暗道不好。邪鬼一般情況下隻是出於依附的狀態,隻有在感覺自身受到威脅的時候,邪鬼才會上了寄主的身,操控寄主!
怕是牡丹剛才是真的想要死,所以才惹的那邪鬼上身!寄主死,邪鬼滅。這是最簡單的滅邪鬼的方法,也是唯一的方法。
這也是侯傾情不肯來的原因,她……下不了手。
而那邊牡丹已經倏地從座位上站起,好似沒有腳一般朝侯傾情飄過來。
“握草!”是你自己寄主想死,關我什麼事兒?
來不及抱怨,趕忙念口訣作手勢:“臨兵鬥者皆列陣在前——束!”
話音剛落,符咒上的咒文便化作了一條鎖鏈鎖住了牡丹
而那牡丹隻是被困住了幾秒鍾,就掙脫了束縛。
侯傾情原本有些慌亂的腦袋,此刻異常的冷靜。
殺?還是不殺?
根據清風的調查,這牡丹也沒做過什麼壞事。如何能死?
侯傾情攥著手中的殺鬼符,毫不猶豫的出手,反正不殺人,邪鬼也不死,先用一個殺鬼符,保命要緊!
“臨兵鬥者皆列陣在前——殺!”
言出令隨。隻見符咒上的符文脫離了符咒,變大,就朝著牡丹的身上攻去。
符文打到牡丹身上,牡丹身上的黑氣一陣翻滾。差點脫離了牡丹的身體。
其實邪鬼也不是不可以除,但是,隻要寄主在,邪鬼就會附身,寄主就像是土壤,邪鬼就是植物,而且是最頑強的孢子植物!有土就會生長,比野草更強大的生命力。
在黑氣的一陣翻湧後,邪鬼再次鑽進了牡丹的身子。
侯傾情見狀不好,看來得跑了!
那邊牡丹的眼神空洞的朝著侯傾情再次襲來!
侯傾情剛把廂房門打開,牡丹就已經飄到了侯傾情身後——一腳踹出。
侯傾情就如同一直折了翅膀的鳥向著樓下飛去。
“完了!我這沒被妹妹毒死,沒沒被人追殺死,難道要摔死?”
而預料的疼痛沒有,有的,隻是一個帶著一縷香味的懷抱,這香味兒她再熟悉不過了!她在三清觀的時候,天天都能聞到這股香味。
“這位施主,沒事兒吧?”
你看,果然是!侯傾情站穩,轉過身,看著麵前這眉清目秀的小道士,說:“沒事兒沒事兒!多謝小道士!”
就在侯傾情說這話的時候,樓上的牡丹似是察覺到她沒死,竟然直接從二樓飛了下來。嚇得一樓大廳裏的人四散而逃。
煙雨樓的每個姑娘都是要經過老鴇手裏調教的,牡丹根本就沒有武功,這要是從二樓摔下來,可怎麼辦啊?
“牡丹!快!誰來救救我的牡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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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彌補我起床晚了的過錯……二更也是粗大長
麼麼嘰
剩下的二更大約在晚上8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