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陽門的門主是烈火真君,你當我不知道?”許雲峰輕聲說道,眼神往青蛇真君所在之處掃去。
“烈日真君是烈火真君的師傅,他是上任門主。”夏侯翎咬牙切齒地說道。
“這與在下何關?”許雲峰反問一句,沉吟了一會,冷聲說道:“念在上回你手下留情的份上,這次饒你一麵,不過皓月宗屢次冒犯在下,必須除名!你若是乖乖解散皓月宗,或許,可以免去一場殺戮……”
“你休想!”夏侯翎噴出一口血,裹著身子,施展血影遁,瞬移離去,轉眼間,就飛出百餘裏外。
許雲峰冷冷地看著,並未追趕。她逃走的方向,並不是去皓月宗,而是九陽門。他摸著額頭沉吟了一會,暗歎,此女好毒辣,自己得不到的東西,寧肯毀去,也不會拱手讓給他人。
此時大戰結束,那些圍觀的修士紛紛驚歎著,朝前麵飛來,能夠觀看如此驚天大戰,他們與有榮焉,興奮莫名。這一場大戰持續了不過數個呼吸間,他們真正看到的東西並不多,但是,金丹真人大戰化神強者,法寶迭出,劍氣縱橫,還冒出化神期妖獸等情形已給他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青蛇真君一馬當先,隔著老遠,便大笑道:“好小子,果然了得,竟能戰勝化神修士,佩服,佩服。”
“前輩過獎了,僥幸而已。”許雲峰抱拳一禮,謙遜地說道,這一戰確實極為僥幸,若不是突然打斷夏侯翎施法,再由白狐傷了她心神,絕難偷襲成功。
“你那最後一招頗為厲害,叫什麼名堂?”青蛇真君眼中放光,灼灼地看著他,若不是親眼所見,絕難相信,此人的戰力竟有如此恐怖。而且,他還藏有一頭化神期的妖獸,那可是比青蛇真君還要厲害數十倍的九尾妖狐的後裔……
“焚天九劍,前輩若是想見識一下,大可一試。”許雲峰將黑劍插回背後,收起各種法寶,淡淡地說道。
“不必了,不必了。”青蛇真君連忙擺手,訕訕地說道,“以你此時的實力,去滅了皓月宗確實綽綽有餘……不過,皓月宗的陣法極為了得,殺陣密布,你可得當心!”
“前輩放心,我與皓月宗,隻能存一。”許雲峰坦然說道,他知道九陽門與皓月宗的恩怨,青蛇真君極為希望他去滅了皓月宗,卻不明說。
依夏侯翎所言,她若是烈日真君的道侶,卻與九陽門仇怨頗深,難道二人因愛生恨,成為了宿仇?若是如此,她還去九陽門幹甚?
雙修道侶之事,太過複雜,一時難以明了,許雲峰搖搖頭,不再去多想,對著青蛇真君抱拳一禮,隨後遁光一閃,飛身離去。
許雲峰前腳剛走,那些圍觀的修士後腳就落下身來,他似不想與他們照麵。那些修士不能去留他,也不敢叱責,無奈之下隻能圍著青蛇真君詢問開來。
一位東武境內萬心宗的元嬰期修士對著青蛇真君稽首,說道:“萬心宗鶴翔,見過青蛇真君。”
青蛇真君細看他一眼,身穿仙鶴白袍,長眉長髯,清風道骨,雅致盎然,卻是一隻丹頂仙鶴。青蛇真君露出一絲好感,回禮道:“鶴翔真君有禮了。”
“那位小友修為精湛,戰力驚天,著實了得,不知是哪派弟子?”鶴翔真君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道。
“這個,貧道也不是很清楚……據他所言,隻是散修,並無門派。”青蛇真君摸了摸光禿禿的下巴,沉聲說道。
“散修?何時常州的散修出了如此人物?”鶴翔真君驚呼一聲,目光朝四周望去。
其餘修士紛紛搖頭,表示並未聽說,另一位元嬰真君開口說道:“此人名叫許雲峰,道號血影狂魔……老夫並未聽過此人的名號,但是早些年曾有人說過,他在西楚與東州四大公子同戰九天魔宗數位長老。”
“唔,原來此人還與九天魔宗牽扯甚深,難怪魔宗非殺之而後快……”鶴翔真君撫須望天,眼珠子一轉,輕聲說道。
“若說此人是魔頭,我青蛇可不信。若是有人不知好歹,貪圖魔宗的獎賞,膽敢暗中下手,我青蛇非活吞了他不可。”青蛇真君怒喝一聲道,森冷的目光掃視其餘人一眼。
“哎,皓月宗遭此一役,恐怕名存實亡了。”長春派一位元嬰真君歎息一聲,幽怨地說道,看到許雲峰如今的威勢,過往的那些恩怨,不知何時才能了結……
青蛇真君聞言,冷笑一聲,說道:“我等且去看看究竟,如何?”
“同去,同去。”眾人紛紛應道,而後禦使遁光,朝皓月宗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