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邪天君停手後,幾人鬆了一口氣,剛要收手。不料,破邪天君不管不顧,趁機猛砸了幾錘,頓時破開一個大洞,可以容一人進出。
“哈哈……”破邪天君與南宮淩雲先後進了大陣,落在烈火大殿頂端,環望四周,露出滿意的神色。
“此人辱我,該死!”破邪天君可不管他人如何想,抬手一招,韓火長老便不由自主地飛到了他手中,不等眾人阻止,一捏韓火長老的頭顱。
“啊……”韓火長老淒厲地尖叫起來,頭顱化成了一灘血水,元嬰被破邪天君一口吞下去,屍體丟在眾位真君腳下。
“不要……”烈火真君大喝一聲,可是,一切都晚了,生殺予奪全憑破邪天君,豈會在乎他人求情的言語?
青蛇老祖與其他幾位老祖和真君,圍到烈火真君四周,要打要殺都聽他的號令。可是破邪天君的實力太強,烈火真君深知這點,即使門中所有真君綁在一起,也不夠他殺的,因而不敢妄動,隻能忍辱負重,銘記在心,留待後報。
青蛇老祖怒道:“前輩若是再苦苦相逼,我等免不了奮死一戰,即使打不過前輩,也可以殺了他。”說罷,用陰陽分水叉指著南宮淩雲,殺機淩然。
“哈哈,本座想殺誰便殺誰,誰敢阻攔。”破邪天君狂笑道,一抬手將綠色真人吸過來,製住了,丟給南宮淩雲。後者抱著綠水真人的纖腰,不顧她的怒視,輕撫著她白嫩如玉的臉頰,挑起她的下巴,一臉淫笑地說:“怎麼不笑了?快給大爺笑一個。”
千水真君見了大怒,道:“賊子無禮,找死。”抬手放出一把飛劍,射向南宮淩雲的頭顱,
南宮淩雲卻絲毫不懼,仍調戲著一動不動的綠水真人,綠水真人閉眼,清淚滾落,恨不得一死了之。南宮淩雲輕聲說道:“你若是敢尋死,我定叫師傅滅了九陽門,雞犬不留。”
千水真君的碧水滄浪劍速度極快,猶如破開虛空一般,直接射向南宮淩雲額頭。
就在此時,破邪天君伸手一招,收走了她的飛劍,大喝道:“小賤人,竟然如此狠毒,敢傷本座徒兒,待本座給你點厲害瞧瞧,哈哈……”說罷,伸手一抓,千水真君不由自主地朝他飛去,落入他的魔掌之中。
破邪天君捏了捏千水真君高聳的胸口,哈哈一笑,帶著南宮淩雲縱身而去,轉眼消失無影。
隨後,八卦鎖宮大陣自動恢複,一切如常,天空一片清明,似什麼都不曾發生一般。
許雲峰臉色通紅,羞愧難忍,堂堂九陽門就被一個人肆意淩辱,毫無反抗之力,是九陽門太弱,還是對方太強?他想不通,也沒時間多想了,心灰意冷……他知道接下來,門主與各位真君一定會隱瞞此事,裝作並未發生。
他忙撤去陣法,躺在地上,裝作昏迷不醒,可是,他的心痛如刀割,尤其是看著韓火長老被人殺死,千水真君與綠水真人被人擄走,而其他真君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敢怒不敢言。九陽門受此屈辱,可以忍氣吞聲,他卻難以忘懷,暗暗發誓,日後必定斬殺二人,以報今日之辱!
四位老祖臉色鐵青,極為難看,對視一眼後,相繼飛身而起,修複倒塌的山脈和宮殿,爭取盡快複原一切。各峰的元嬰真君眼神一黯,不再談論此事,而是全力救治傷重的弟子,將所有昏迷的弟子送回各自山峰。
許雲峰被封無塵長老送回仙器峰,待其走後,他爬起身來,一頭紮進了火礦洞。他無法麵對此事,也不知如何與其他弟子解說今日之事,不如就此忘卻,躲進洞裏好好練功。對著端坐在平台上一動不動的成影一禮,也不等他回禮,直接鑽進礦洞,深入到最底層去。
那些火鼠一見是許雲峰來了,嚇得四處逃竄,慌不擇路,見洞就鑽。許雲峰直接去了火鼠王的洞穴,將它趕出去,叫它加緊挖礦,多找一些烈焰石。而他在洞穴內布下陣法後,又盤坐在石碑上,細細摸索起來。
如今,他的神識化成了銀白色的液體,如水銀一般,更為精純、凝實,完全覆蓋住石碑,再調動法力,細細祭練起來。滾滾火焰包裹著石碑,與他融為一體,他覺得石碑一定有古怪,隻是還沒找到。他將整塊石碑摸了個遍,神識也探查了個遍,再用法力祭練了一遍,仍然沒有發現。
若石碑是留給他人觀看的,斷然不會無法顯示出來,難道是破裂了,文字和圖形都消失了?或許,這本是一塊無字石碑,並無雕刻?許雲峰不信邪,吐出一口血,落在石碑的破裂之處,使其相連。一口又一口血吐出,他不覺得痛苦,臉色卻立時蒼白下去,精神也萎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