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師叔!”許雲峰鄭重地點頭,叫了聲師叔。在這人生地不熟的九陽門,能和執事拉上關係,好處不言而喻。
“好,這聲師叔不會讓你白叫,這把靈劍你拿回去,好好保管。”董執事爽快地說道,說罷,遞給他那把靈劍,又塞給他一瓶丹藥,說:“你剛入門,這瓶聚氣丹你拿著有用,我早已用不著了。修煉功法你有了嗎?”
許雲峰忙接過來,說道:“入門大法都有了,其他功法沒有。”
董執事看著他,陰沉的臉露出一絲笑意,說道:“我幫你想想辦法,你先修煉著。”
“是,多謝師叔。”許雲峰激動地點頭,真心道謝。
“嗯,你回去吧!”董執事說道,歎息一聲,似想起師兄的死,心情低落。
走出大殿,許雲峰加快速度,身子一閃,朝左麵平矮的樓宇奔去。如今法力更加濃厚了,施展禦風訣,速度更快了幾分,能在空中停滯幾個呼吸。或許,再提高幾個境界,便能禦劍飛行了。
他低沉的心緒,又開朗起來,還有太多事等著自己去做,怎能自甘沉淪在痛苦之中而迷失自我呢?
太平樓裏沒人,所有弟子都去幹活了。許雲峰直接回房間梳洗了一番,換上另一件灰色法衣。這法衣,是用仙法煉製的,能抗火,還能防塵,即使常年不換也不會髒。不過,他感覺不舒服,兩件換著穿,更好些。
他用火球在衣角處燒了一會,法衣微微卷曲,在快燒破時,他才停手。火球的威力經過壓縮和凝煉之後,比一般的火焰溫度還高一些,如此看來法衣的材質不錯。九陽錦袍和羅衣,應是靈器了,說不定還有防禦功能,不知何時才能穿上?他暗想了一會,才收斂心神,進密室修煉。
法力增長後,最好的熟練方法,便是不斷凝煉和控製,盡快做到禦使自如。許雲峰默想了一遍劍氣凝煉之法,而後從火球中,抽取出一股靈力,以神識控製,化成一柄細小的劍。他在黑劍內漆黑的空間中,看過不下萬次火劍燃燒的模樣,因而,在體內以法力凝聚火劍時,一次便成形了。
在一次次默想,凝煉之後,火劍越來越清晰,凝實,宛如實質一般。無法再壓縮,精純後,他便運轉如繡花針般大小的火劍,在體內緩緩移動。出了丹田,火劍如遊魚一般,在腹內遊動,而後沿著筋脈緩緩移動。筋脈,血肉,骨頭,皮毛,受火劍炙烤後,一陣陣刺痛,而後,卻更加結實了幾分。
“呼”火劍飛出體內,在密室裏飛轉,如火精靈般,翻轉打滾,毫無軌跡可言。
忽而,許雲峰想起曾看過漆黑空間內火劍的飛行軌跡,於是,禦使小火劍,沿著銘記的軌跡飛行。那一道道軌跡就在腦海中,清晰可見,可是卻無法自如禦使飛劍飛行,力道不是輕了,便是重了,飛得顫顫巍巍,隨時要掉落。他不辭辛苦,一遍又一遍糾正,以法力在空中點了一個個紅點,記錄軌跡,而後禦使火劍一點一點移動。
法力快枯竭時,許雲峰才停下來,走出密室一看,已經天黑了。他摸摸肚子,出了房門,朝膳堂走去。
外間已坐了幾桌子,有十餘人在吃飯。許雲峰瞧了一眼,他們都穿著灰色法衣,有幾張麵孔有些印象,麵色卻陰沉而詭異,似在偷瞧他。
許雲峰在一張空桌坐下後,一個身穿平常袍子的十七八歲的年輕人跑來,笑著問:“師兄,您吃些什麼?”
“你叫什麼名字?”許雲峰眼睛一眯問道。這是與他們一同進來的,資質太差,沒被挑中,留在山上做雜役,如此,既能解決記名弟子的吃住、清理問題,還能激勵他們,用功修煉,可謂一舉多得。不過,對於這些人而言,未免太過殘忍了一些,也許眾生都沒法接觸仙法,更不能修煉。
“我叫武雲,您叫我小武就得了。”這年輕人有點機靈,笑著說道。
“唔,你既然沒有靈根,沒法修煉,為何還要留在山上?”許雲峰輕聲問道。
“山下沒有山上好,在這裏,我總以為是到了仙境,能時常看到仙師,我就心滿意足了。”武雲沒有一絲羞澀與不滿,而是滿心欣喜地說道,似乎極為滿足。
許雲峰卻能從他眼中看到失落與不甘,點點頭,叫他上四個拿手菜,一壇酒。
酒先端上來了,許雲峰喝了一口,是平常的酒。這些天,他喝的都是山上的靈酒,此時再難喝下這平常的米酒。
推開酒壇,他從乾坤袋內,取出一壇靈酒,慢慢喝著,這是孫亮送給他的。喝了幾口,他眼珠一轉,不止一次發現,其他弟子在吃飯時,偷瞧他,不知有何蹊蹺。
許雲峰裝作沒看見,料想當初這些人被自己威懾後,不敢再跟自己耍心眼了,隻敢在背後窺視。由他們去吧,飯菜端上來後,他吃了一口菜,感覺有一絲異味,再扒了一口飯。